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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并未有当时家法残留下的鞭打?红痕,可见被照顾得很好。裴松雪道:“玉清弟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裴玉清俯身?一礼,语气淡淡:“自?被逐出?裴府,我已不再是裴氏人,莫要喊我弟弟了。”

裴松雪讪讪一笑,拱手道:“当日情况危急,我即使?是有心也无?力,还望玉清弟弟莫怪。” 她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母亲自?从?知道你境遇之?后,时常牵挂于你。”

母亲?哪门子的母亲?自?从?被赶出?去,一句话也不问,若要是有心,早就来寻他了,何苦等到现?在。

裴玉清只是很浅很浅地叹了口气,道:“一别两宽快一载,我与母亲的情分已淡,我并不想与她相见。府内还有事,我先?告辞。”

“玉清弟弟,母亲她就在这里,她很想见你一面。”

裴玉清的身?形微微一顿,旋即转过身?来,顺着裴松雪的目光望去,只见从?此街道延伸出?去,在拐角处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

“亲人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玉清弟弟,去见一见母亲吧。”

裴玉清与裴松雪四?目相对,在长久的沉默中,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随裴松雪走过去,马车帘子撩开,那张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之?感的脸映入眼帘。

“母亲。”

裴似锦依旧是着一身?肃穆的黑色武袍,坐在马车内。她命令道:“你上?马车来。”

裴玉清依言上?了马车,静静地坐在坐塌上?的一旁,将披风小心拢好,垂首看着自?己?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沉默不语。

裴似锦的眸光在他身?上?逡巡着:“听闻你已嫁了人?”

马车内的氛围在她这一句开口之?下变得有些凝重。

裴玉清抬眸,道:“是。”

裴似锦从?怀中拿出?一包由油纸包裹的药,掷向裴玉清怀中,道:“那场婚事并未经过我的允许,太过草率。你嫁的那人并非你的良人,我也与她的母亲有过节。”

裴玉清拿起药包,他的喉咙似乎是被堵住了。他看看手中的药包,再看看裴似锦脸上?的冷峻神?色,第一次为自?己?是裴家人而感到恶心。

一股从?胃里不断翻江倒海的厌恶感,涌上?嘴边,他想吐。

裴郎尽可能地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住,他举起手中的药,轻声问:“你这是何意,是想……让我投毒,杀了她吗?”

裴似锦道:“是。看样?子你颇得她的宠爱,你下药给她,她不会不喝的。事成之?后,我会接你回裴家,再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裴玉清把药包往马车窗外一扔,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将自?己?的每根手指都擦拭干净。

他正视裴似锦,淡淡道:“母亲,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妻主待我不薄,我是不会替你行此卑劣之?事。往后,你就当没了我这个?儿子。”

他从?怀中拿出?一直贴身?藏在身?上?的匕首,这是当时在百里府上?,贺问寻给他的那把。他双指拈起一缕秀发,将匕首拔出?,寒光乍现?,一绺发就这么断落而下,落在他的掌心中。

身?体?发肤受之?母父,裴玉清此意,是要与裴氏彻底划清关系。

裴玉清举着那绺发,“情义断绝,各不相干,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裴氏子,我们分道扬镳。”

手掌松开,乌发缓缓落下,落在了马车的坐榻之?上?。

裴似锦静默不语,眼看着裴玉清起身?欲走,她双目一凛,手掌蓄力,猛地朝他背后打?去。

裴玉清暗感身?后劲风来袭,偏身?躲过,旋即另一掌又再度朝他袭来,他以刀柄抵之?。裴似锦借机五指张开,握住裴玉清的手腕,另一手掌化成刃,迅猛地劈过去。裴玉清手中匕首 “当啷” 一声滑落在塌,他脸色苍白,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听见马车内的声响,裴松雪撩开车帘一看车内情景,双眸睁大,“母亲……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