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问寻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现下,裴玉清既不想称呼她?为母亲,但也?不想直呼那人的姓名?。
她?道:“真的没事,我的武功你还不相信吗?”
裴玉清眨了眨眼,慢慢地?凑过去,温热带着香味的气息喷散在贺问寻的脸上。他软糯的唇覆在贺问寻的唇上,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反复品尝她?唇内的茶叶香气,再轻啄一口,蹭了蹭她?的鼻尖,道:“给我看看,好不好?”
贺问寻喟叹一声“我这?该死?的好男色”,深感裴郎的美人计太有效,真的是受不住。她?把?手松开,让裴玉清对她?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裴玉清垂首,解开贺问寻腰带中?间?的系绳,再双手环住她?的腰腹,伸到腰后侧,轻轻一扯,便将腰带解下了。
他冰凉的手伸入贺问寻的衣衫内,拉下左边一角,露出圆润的肩头,借着窗柩透进来?的清辉,仔细查看着后背肩胛处的斑驳青紫瘀痕,受伤边缘处泛着红肿。
他的指腹在瘀痕上轻柔打转,道:“这?么重的痕迹,你也?不知道说?”
贺问寻道:“若是没有吐血,未伤及内府,则不算受伤。习武之人,身上磕磕碰碰,有些淤青倒也?正常。”
裴郎闻言,眉梢轻轻一挑,指腹重重往下一按,如愿以偿地?听到贺问寻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贺问寻伸手抓住裴玉清的指尖,“你竟然学坏了。小猫咪现在这?么坏,以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裴玉清冰凉的手指反扣回去,“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是和你学的。”
他环住贺问寻,将下颔搭在她?的肩上,吻了吻那道青紫:“作为你的夫郎,我要对我妻主的身体负责。顾神医如今正好在长生观内,待会便去找她?要点草药,或是药酒。”
贺问寻幽幽地?看着他:“……那师姐岂不是要知道我做的坏事了。”
裴玉清认真道:“怎会?那我到时候骗顾神医说,是我不小心摔倒了,这?样就好了。”
屋外,谢离愁顺着裴似锦的手指看过去,那是道观原本安排给温明珠留宿的寮房。
他摇摇头,道:“不可?,此处皆是安排给儿郎的居所,怎么肆意探查?裴盟主,虽说在此处留宿的男儿郎少,但若此时贸然闯入,误了人清誉,叫他人可?怎么办?”语罢,他侧头看向温明诲,道:“不知温阁主意下如何?”
这?是温明珠的寮房,温明诲怎会同意。
温明诲的眸光反复游离在谢离愁的神色与那间?寮房之中?,反问裴似锦:“且不说搜屋,你刚刚追那人的时候,可?有看到那间?屋子是亮着的?”
谢离愁心一紧,指尖下意识地摩挲衣袖的边缘,轻颤了下睫毛。
裴似锦脸上阴霾不散,口吻不耐:“我刚刚只顾追人,并未留意什么亮不亮的,你就说现在要不要去搜那间?屋吧。”
谢离愁提起的心悄然地?放下了,他垂眸,轻吐出一口气。
温明珠面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我觉得,这?件事欠妥。这?里?是道观,要搜也?得询问过此处的道长。再者,这?儿是男儿郎的居所,切不可如此贸然行事。更何况,我觉得此小贼已逃之夭夭,现下怕是追也追不到了。”
裴似锦的提议遭到温明诲的拒绝,心肺里?的那股郁气难以消散,感觉刚刚腹部被多次重击之下隐隐作痛,有一股血腥气从喉咙处往上顶,当即一掌拍向身侧大树的树干,枝丫抖了抖,树叶簌簌落了下来?。
刚刚没入掌中?的银针此刻发作,裴似锦只觉得掌心蓦地?发作出一股如万蚁噬咬般钻心的疼痛,下意识嘶了一声,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节发出咯吱的响声。
远处,有亮光在夜晚中?闪烁。
一行人由远及近,原来是几个道长手持火把赶了过来?。
为首的道长一甩怀中?的拂尘,目光先是落在裴似锦脸上的挂彩之处、身上的口子之上,微微愣怔,不太确定堂堂武林盟主被人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