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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多鹤一转身,在角落里堆砌的卷轴画册翻来翻去。一展开,她看一眼画卷上的人物,再扭头看一眼贺问寻,觉得?有些不确定,多次对照看了之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江多鹤深吸一口气,索性再一次走到贺问寻身前,拿着画像开始比对。

贺问寻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问:“前辈好像发现了什么??”

江多鹤“咻”地一下将画卷收起,道:“别装了。你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吃准了我会帮你。”

她手按在贺问寻的肩膀处,将其按在椅子?上,她也一并坐下来,“温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事我自然会帮你。”她沉吟片刻,身上此前的那股浪荡之气在此刻消散殆尽,“温明诲此人表里不一,戕害同族兄长。念在温前辈的情分上,我定会帮你除掉她,还有裴似锦,这?二人一个都不能留。”

贺问寻轻叹道:“然而,人若死?了,当年的一切就?会随之入土,烟消云散。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只?是温明诲的性命,更想要的是她的身败名裂,让她为一己私欲囚禁父亲之事公诸于?众,成为众矢之的。”

她口中的称呼已经从温前辈,默默变成了父亲。

江多鹤眉峰皱起:“现如今,江湖每月会出一份江湖月报,此报由我楼外楼承办。但纸上的事,倒不如由本人亲口说出更具说服力,而我也不能贸然就?将这?件事传播出去。”

贺问寻颔首:“私以为此事不能以温裴二人的死?亡而告终。”她话锋一转,问:“不知道温明诲、裴似锦二人关系如何?”

江多鹤道:“自从万渊盟解散后,虽不知道私底下有无经常通信,但她二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你问这?个作甚?”

贺问寻缓缓而道:“我想……若是能够先瓦解她二人合作的纽带,亦或是让其中一人生疑另一人,会让这?整件事变得?更轻松些。”

江多鹤摸索着下巴:“我接触过?这?两人,若说谁心眼子?多,那必然是温明诲多些。多疑之人,终不会信任任何人。”

她起身,从一堆杂乱无章的书册中翻出一本,又从书案上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从现在起,你一五一十地把你和?裴、温两人的接触通通都告诉我,我来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贺问寻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喝下一口,从潜入姑苏裴府里的藏宝阁那夜说起。待她说到温明诲下蛊之事,江多鹤气得?一拍桌子?,毛笔直接从手中飞了出去,口中怒喝道:“非人哉啊!狗东西!丧心病狂!到时候我一定要在江湖月报上刊登这?两个混账玩意做的事!”待气性稍稍压制,江多鹤又重新从书案上拿起一支毛笔,道:“接着往下说。”

江多鹤笔不停,以极快的速度将贺问寻所?说的每个字记录在案。待一刻钟过?后,她已全部记录在案,凝神细思下,用笔杆不停地敲打其下唇。

“……画册……藏宝阁……”江多鹤用笔杆一敲脑门,连连道:“有了有了,就?从那里开始。”

江多鹤起身,负手踱步几下,口中喃喃自语:“攻其软肋,只?有先让其生疑,那事情就?有眉目了。”

贺问寻听得?似懂非懂,问:“敢问江楼主有何高招?”

江多鹤微微一笑,道:“你别问,我自有妙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定能让温明诲、裴似锦两人出现关系破裂。”

贺问寻被江多鹤这?一笑,心里有些发毛,再次问:“真的吗?”

江多鹤斩钉截铁:“真的,你信我就?对了。”

贺问寻道:“那就?有劳江楼主了。还请冥魄节时,楼主随我去一趟金玉城,届时会给你一粒假死?药,将温明诲引开,使其服下,我好为父亲行?护体去蛊之事。”

江多鹤惊道:“你们?居然还会配假死?药。既然如此神通,可否还有些药令其神魂不清、甚至是致幻的药物?”

贺问寻微微一顿,想起那日在小?岛上所?采的药,道:“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