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区长绝望的目光中,他缓慢地朝着后?方退了一步。
白寻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感谢李先?生的理解。”
女人和刘区长之间的“游戏”还在继续,刘区长的脸已经被开水壶烫成?了紫红色,脸上肥肉颤动着,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刘区长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不甘的呜咽。
曾经那个趾高气昂的刘区长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猪仔,原本还处于犹豫中的女囚们终于定下心来,她们一窝蜂的扑到刘区长身上,用?拳头捶打他,用?腿抽打他,用?牙齿撕咬他,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这样并不足以抹平她们心中的痛苦,但至少能让她们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情绪,让她们有?个宣泄的途径。
曾经的绝望、不甘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地上涌,她们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兴奋转为悲伤,带着灼热温度的泪水沿着她们的脸庞缓缓滚落,与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慢慢汇聚成?了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
刘区长的反抗幅度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瞪大眼珠,不甘地凝视着白寻,想?要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记住仇人的面容。
白寻只是微笑着向他比划了枪击的手势。
“砰!”她勾起嘴唇,无声无息道。
不知从哪里降落的拳头捣碎了刘区长的眼眶骨,他的眼球如同鼓胀到极限的气球,迅速破裂,最后?他看到的景象就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看戏的人逐渐散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一群还在对着他的尸体发泄怒气的人。
但最先?挑起头的女人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干净了,她缓慢地站起身来,走向负伤发慕祁月,一脸歉意?地对她说:“对不起。”
慕祁月神色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瞳:“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白寻。”
女人咧起一道嘲讽的笑容:“白寻?我?是很?感谢她赠予了我?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可是我?本来就不应该承受这些!难道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可以抹消掉她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吗?”
慕祁月反问:“你扪心自问,给你造成?苦难的人真的是白寻吗?监狱的环境一刻不改变,女性就一刻无法过上安宁日?子。你觉得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受他们迫害吗?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没有?受到欺负,只是因为别的女囚替你承担了一切。你被她们用?血肉铸就的羽翼保护着,所以才没有?受到侵害。但如果这群人倒下了呢?这些事情迟早都会轮到你身上。难道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吗?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女人愤怒地大吼:“你懂什么?你根本没有?经历过我?的苦难,你凭什么站在这里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慕祁月:“你说的对,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我?永远无法与你感同深受。但同为女性,至少我?能看到你的困境,并为之做出改变。但你又凭什么将自己的怨气发泄在白寻身上?她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们争取权益!如果你们有?发泄不完的怨气,应该对准那些伤害你们的人,而不是她!”
女人身体微微颤动着,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没有?想?到这天会来临的这么快。因为她不敢向刘区长发泄怨气,所以她才会如此盲目的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白寻。
“对不起,我?错了……”女人已是泣不成?声。
她是做错了,但她的错是由?这个畸形的环境铸就的,但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裹挟的可怜人。慕祁月不想?对她发火,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一个人的思想?是长年累月的固化作用?下形成?的,不是她用?激烈的言辞就能唤醒的。
何况,谁没有?一段盲目的过去吗?身处于男权社会下,难道有?谁是天生就达成?思想?觉醒的逆行者吗?正是因为她是过来人,她才更愿意?用?耐心和包容的态度去对待这些迷途的女性。
“没关?系。”慕祁月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
她并不指望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她们真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