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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连我?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白寻嫌弃地看着他:“显然你是个?很不称职的母亲。”

季之涵没精打采地垂下脑袋,完全沉浸在错认孩子的打击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一旁的哥哥已经幽幽转醒。

“手术已经结束了吗?”季之澜嗓音沙哑道。

随着糖霜效果消退,腹部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也?渐渐侵蚀了他的神经,他下意识地寻找身旁可?以依靠的事物,而白寻就是在此刻进入到他视野中的。

银色的长发在阳光的折射下透出一种令他眷恋的暖意,幽紫色的眼瞳犹如澄澈透明的宝石,清晰明了地映出他此刻的狼狈和不堪,但季之澜却在此刻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安心感,就像是漂泊在外的游子终于看到了归家之路。

也?是奇怪,在这个?最无助迷茫的时刻,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弟弟而是白寻。

他下意识地抓住白寻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融入她的体温之中反而将?他炙热说身躯灼烧的更为火热,他抬起头来,染着泪意的眼瞳无助地望向白寻:“别走?,陪我?一会。”

正?准备给?他抱来孩子的白寻停住步伐,顺势坐在他的身边。

她倒是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感情淡漠的季之澜反而对?这件事产生了如此大的反应,难道说这次的经历激发出他体内隐藏的母性了吗?

季之澜靠在白寻的肩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直以来的围绕在心脏外面的围墙好像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了,积攒的情绪也?在此刻瞬间爆发,他神色认真地凝视着白寻,感觉似是有某种情愫正?在自己?的心中迅速生?根发芽。

然而还没等他理清自己?的思绪,他忽然发现白寻眼中的自己竟然长出了怪异的枝条。

季之澜一脸懵逼道:“白寻,我?是不是发芽了。”

白寻抬手掐掉他脑袋上延伸出来的幼苗,将?这条还未发育成型的树枝展现给?他:“你好迟钝啊,怎么才发现啊。”

季之涵眼底划过一道诡异的光彩,看着这一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苹果树、孕育、以及他们身上生?长出来的诡异枝条,这三种怪异现象结合在一起能想到什么?

“难道说这座游乐园里?面的苹果树全都是人变得?”

季之澜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季之涵无奈地喊道:“哥,这时候不是附和我?的时候啊,要是我?们的猜测是真的,我?们现在俩岂不是很危险。”

白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故作?悲伤地摸了摸眼泪:“节哀顺变,作?为你们的朋友我?真为你们的境遇感到悲伤,所以你们能不能先把?你们的财产全部交给?我?,你们死后,这笔钱也?能够物尽其用。”

季之涵:“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骗我?们的钱!”

白寻不赞同道:“这怎么能说是骗呢?我?是你们的朋友,是这个?世界上和你们最亲近的人,所以你们的遗产也?只能由我?来继承啊。”

季之涵没好气道:“我?们还活着呢,你就别惦记起我?们的遗产了。要是我?们真的熬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季之涵不免感到了几?分?难过。

他们好不容易逃出鬼门关,结果还是无可?避免死亡的结局吗?他的父母能够承受这个?噩耗吗?还有白寻,她会为他们的死亡感到伤心吗?

季之涵抬起头来看了白寻一眼,却见她正?在极力压制唇边的笑意,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她的唇角正?在微微抽搐着,季之涵就算想不注意到这个?异常问题都难。

他看向白寻,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愤懑还有绝望和伤心:“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死了你就这么开心吗?你就这么想继承我?们的遗产?”

季之涵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底甚至泛起几?分?水光,眼圈在泪水的浸染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