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是什么鬼。
他不用低头就能把自己那恶心的大肚皮瞅得一清二楚。
江禾不理会他的抗议,她已经发现了,蓝虎浑身瘫软不能动弹,叫嚷几句而已,就当蚊子叫。
虫母在愤怒地咆哮,试图把江禾和蓝虎抓住,肚子里卵虫在它蠕动时掉落更快,简直像产卵机器,不停地从它尾处掉落进幼卵窖中。
幼虫的叫声刺激了卵巢里的那些虫卵,虫卵挣扎蠕动,撕破卵包爬出来,虽然还没睁眼,却已经开始疯狂撕咬身边的那些虫卵同伴。
“它们大多都是雌性虫卵。”宋老师看着幼虫厮杀的一幕,面上极为震惊,他对众人科普:“虫母只要产出雌虫卵,就会把雌虫卵吞吃掉,它不会允许雌虫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如果虫母衰老严重,它产出雌虫卵的几率会越来越高,它太庞大,没法移动身体把雌虫卵吃掉,干脆把雌虫卵都产入一个大坑里,让它们自相残杀。”
他说到这里,恍然大悟:“这只虫母已经年老衰败,怪不得,怪不得它这么庞大。”
与此同时,江禾再次避开虫母的镰刀触,用力一跃,跳上前方的一个狭小高台。
虫母的镰刀触勾不到这里,那些幼虫暂时也不会爬到这。
她把蓝虎放平,用短刀把他身上的蛛丝全部划断。
蓝虎瞪她,他叫嚷了半天,这女人除了哦就是嗯,敷衍十足,把他的抗议和愤怒置若罔闻。蓝虎喊累了,爱咋咋地吧。他绝望地瞪着这女人,蔫蔫道,“没用的,别白费功夫了。”
江禾:“哦。”
她瞟了眼手里短刀,短刀挺脏,在身上擦了几下也没擦干净,蓦地想到小绿给她的那片锋利的鳞片,忙从怀里掏了出来。
“食钉绿蟒的鳞?这玩意有毒。”蓝虎见江禾举着鳞片在他薄薄的肚皮上比划,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要做什么?你,你……”
他瞪着瞪着,盯着不为所动的江禾,顿时麻了,“算了,你随便。”
毁灭吧,无所谓了!
“会有点疼。”江禾问他:“需要咬衣服吗?”
蓝虎:“老子不怕疼,你最好别碰到老子的血。
他生怕这个犟种女人不听劝,依照她的性子说不准还会杠一下,这绝对是她能干出的事。蓝虎怒到极致,已经麻麻的,立刻补充:“我的血肉里面有虫卵。”
江禾:“哦好,谢谢提醒。”
蓝虎:谢你个鬼你个犟种老子不想理你!
江禾按着蓝虎肚子,察觉到他没喊痛,猜测蛛网把他的痛感也麻痹了。这正是剖腹的好时机。
她索性不再犹豫,利落地将刀子划拉在蓝虎的肚皮上。
蓝虎:“你离远点。”
江禾:“哦。”
依旧凑得很近,将他肚子一层层地划开。
蓝虎的肚子已经很久没再蠕动,肚子里的东西像变成了死物,江禾按在上面也没反应。
但在她将蓝虎最后一层肚皮剖开时,里面的幼虫猛地朝江禾面门扑来,
蓝虎肚腹里的不是带着卵泡的虫卵,是一只已经撕掉虫卵的幼虫。
它和那些从虫卵里爬出来的幼虫长得不一样。
速度很快,精准扑她面门,像蓄谋已久,它竟然一直在蛰伏?
江禾很是惊讶,她对上了幼虫那双杀伐凌厉的眼睛。
它要杀掉她。
她竟然在一只刚出生的幼虫眼里看到了杀意,
江禾上身快速后仰,一手捏住对方的脖子,堪堪在对方的嘴巴离她咫尺之距的时候把对方制住。
幼虫身上的皮肤和人类很像,因为刚出生,皮包骨头,但它身上没有半点其它幼虫该有鳞片硬甲,而且它的身上不仅有镰刀触,还有类人的手和脚。
不同其他幼虫的眼睛泛白瞳孔是灰色,这只幼虫的眼睛瞳孔和蓝虎的一样是蓝色。
它被江禾掐住脖子后,肢体扭动挣扎,愤怒地朝江禾呲牙发出低吼。
不是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