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脖子上的抑制环,要是没有抑制环的存在,他就要像路过的服务生一样进厕所解决问题了。
……
“还给我。”裴因拉扯着手中的光脑,他横眉倒竖,冷冰冰道。
他的光脑正在自己的主人和方北寻之间,如果不是质量好,这会儿方北寻就要赔他一个新光脑了。
差不多了,方北寻浅浅微笑,如他所愿,松开了手,充满了[歉意]:“抱歉,这只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抓了你的光脑,改天我得挂个号进医院看看了。”
对方都自贬到这个地步了,裴因反而不好计较,再算上对方还是元黎的朋友,裴因更不可能纠着这点不放。
“……?”光脑重新回到手上,看到上面过去的时间,裴因瞳孔缩了缩。
十分钟过去了?!
黄金回消息时间已经过去了。
***
餐厅外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看起来非常混乱的。
我胡乱瞥了眼,只见其中一名黑卫衣黑口罩,鸭舌帽戴的懒懒散散的家伙鹤立鸡群般被众多警卫们围在其中。
不清楚是阴影还是黑眼圈,他的眼下似乎有一小片淡淡的青黑,看起来就好像没有睡醒似的。双眼无神,不太好惹。
……
那套卫衣的我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质地和版型非常不凡,不仅贴合他挺拔的身材,上面的针脚也很是细密,左边胸口处还绣了一块明晰的卡通图案。
具体是什么卡通人物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找了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服装,因为那位卡通人物栩栩如生,就像是从动漫里面直接扣出来似的。
以上是我在短短一秒间分析出来的数据。
我的大脑一刻都停不下来,即使放空了也会开始分析空气中的水汽浓度。
只是一秒钟,并不耽误我的行动。
——从餐厅里出来,正好可以去找苏星要拍卖会的票,省的她以为我不去了就把票送给其他人当顺水人情了,苏星这人看着特别严谨认真,但有时候特别爱同我一样随机应变,甚至摆的比我更过分。
这也是我们能够玩到一起的理由,只是她[随机应变]起来实在是太[随机应变]了,非常令人担忧。
……
但就在我即将与那人擦肩而过时,我突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烈疼痛。
四周忽地安静了下来。
静到只能听到马路上车流行驶的声音,还有一群人的呼吸声。
“……”我有一种微妙的预感,上次如此不祥的时候真的如此不祥了。
第六感准得我头皮发麻,我停了三秒,发现那人并没有放开我的肩膀的意思,这才不甘不愿地面对了现实:
一片黑色。
厚实的黑色。
黑卫衣。
黑口罩。
黑色的鸭舌帽。
我勉强冷静道:“请问,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潜台词:我忙的很呢!没事就给我滚开好吗?
“呀?”他似是很惊讶,“这么久没有见,姐姐的脾气竟然沉稳了这么多?”
“——?”我疑惑极了。
又是熟人?
今天我吃的根本不是达芙妮餐厅的西餐,而是熟人盖饭吧!但是,这位熟人,你的声音很陌生啊?
别随便装熟好吗。
我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薛定谔的熟人?”
“不会吧?姐姐真的不认识我了?”他错愕地摘下口罩,“这样,姐姐认得了吗?”
一张惨白、熬夜过度的脸。
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即便我不乐意,大脑已经先我一步将他和我脑子中的另一张脸对上了。
[斑比]
是了,就是大部分人小时候都看过的《小鹿斑比》中的斑比,这个世界也有一部《小鹿斑比》,但其他大部分我原先世界耳熟能详的名著并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此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