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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狗!把自己脸做这么大,不害臊么!”

“小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空间越偏,它?倒的越厉害,空间就更偏一步。我只能暂时?阻止它?继续扩大。”

结构运作越是精密,出问题越是麻烦。

黎应晨扬声道:“谋士,给个修理方案!”

吊树影气急败坏:“我怎么修,又不是我做的!把创造者找出来!”

黎应晨:……

好?像是您亲自给创造者送的葬。

黎应晨还在全麻,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光。

伴随着阵阵惊叫,无数金光闪闪的甲虫铺天涌起,宛如?一阵云雾,顷刻间淹没了半个场地,将巨大的长庐松云雕像整个吞没。

陆溪:“普拉瓦卡?!”

普拉瓦卡裹在虫群里,慢慢上浮,直至悬在半空之?中。

他的双目里再不见瞳仁眼白?,只余一片猩红的血光。

金色的单片眼镜与颈环,都?被这血光映得通红。

血目眨也不眨,紧盯着雕像。黎应晨的辰星之?脑视野里,雕像浮现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鲜红法阵,大小不一,血光交相辉映,彼此重叠运作。其中有一些明显已经失去了光泽,卡壳断裂。

这就是八方望春亭真正的核心。

“别动,余先生。劳您再坚持一会。”普拉瓦卡说。

单片眼镜上光芒一闪,那些金色的甲虫开始大盛嗡鸣。每一只甲虫腿脚上都?抱着一丝猩红的光点,虫海之?中四面开工,在无数的法阵中穿行,修改。

断裂的法阵在甲虫们的修补下逐渐重新亮起,焕发?生机。

吊树影定?定?地盯着普拉瓦卡背着手浮在空中的样子。

他突然说:“不对。”

“我是不是见过你?”

普拉瓦卡没有回答。他全神贯注,口唇微动,背起的双手指节连点,陷在精密的考量中。

过了许久,雕像上的法阵逐渐被修补完整。四溢的红色光芒渐渐暗淡下来。吊树影一拉白?纱,雕像慢慢回正,咚的一声,安稳地放回地上。

普拉瓦卡慢慢落在地上,向吊树影看来。

“多谢。”他说。

“我想起你了。”吊树影盯着他,“你是……”

“长庐先生的小奴。”

普拉瓦卡微微颔首。他语气平静,不卑不亢,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睿智,再没有之?前与陆溪嬉笑打闹的少年气。

“当?年,摘星楼每年长老集议,先生登楼与您争鸣雄辩,我就备下热水绢巾,与诸多随从一起,在楼下的耳房等候……感?今思昔,已有四十余年了。”

“物?是人非。难得余先生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吊树影与他对视,不由感?慨:“没想到,长庐松云将八方望春亭的传承交与了你。”

“传承交给我?不。”

普拉瓦卡却笑起来。

他有些释然地一伸手,诸天甲虫四散飞去,逐渐消失,唯有一只不起眼的缓缓飞落,停在他的指尖。

“八方望春亭,是我所建的。”

——

一时?之?间,众人心神巨震。

“八方望春亭的初期设想,粗糙血腥而充满谬误,先生其实是知道的。”

普拉瓦卡轻叹一声。

“行走在错误的道路几十年,一生夙愿无成,已成定?局。先生晚年归隐金匮故乡,救世之?心灰意冷,选择……”

“成为一名传道授业之?师。”

有人有幸救世图存,为世界的延续尽己之?力。有人没有这个水平与福气,毕生走在一条无解的错路之?上,纵有多少不甘,年华一逝不复返,无力回天。

但他们仍然可以做点什么。

回到金匮的长庐松云,广开世家大门,迎接八方生徒。

他学识渊博,有教无类,无数学子不远万里跋涉前来,前来听取长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