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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说没有这样的居心,谁信?

但他是从小带自己长大的人,而且基本是向着自己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呢?

许多针对奚吝俭的举措,也都是他提出的。

奚宏深越想脑子越乱,察觉到两人的视线都在望着自己,有些生气。

“看着朕做什么!总管,他这么说你,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米阴躬身道:“奴婢在官家身边的时间很长,天地可鉴,奴婢从来没做过什么有违官家的事。不知世子是何居心,要这样污蔑奴婢?”

“我不过是提出一个猜测,总管莫要当真。”苻缭不慌不忙,“我也明白官家的想法,但上木终究是要收回来的,而今殿下与上木的关系众说纷纭,倒不如顺风使舵,这样可谓一举多得,世人还会称赞官家的智慧。”

奚宏深的眼睛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亮了一下。

称赞。

“那……还是,照你说的做好了。”奚宏深朝苻缭道,又看了一眼米阴寻求意见:“这样没问题吧?奚吝俭要想撇清关系,那必须得离京。”

到时候,在他离京路上再做些什么也不迟。

出乎苻缭意料的是,米阴没有再反驳。

苻缭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既如此,奴婢还是先派人将刺客捉拿。”米阴淡淡道。

既然季怜渎已经敢刺杀徐径谊,想来他身上的毒也该去了。

他能逃脱第一次追捕,也能逃脱第二次。

现在将火引到奚吝俭身上,恰好遂了他的意。

奚吝俭应当比自己要早些知道这消息,知道官家会怎么做,也不用自己再多担心。

苻缭小小吐了口气。

“好!”奚宏深一挥手,“给朕大张旗鼓地抓!然后去找奚吝俭兴师问罪!现在!”

他看也不看苻缭一眼,指挥着米阴,与他一同出了门。

片刻后,之敞探头探脑地从没关好的门外看了进来。

“公子,官家他们走了。”他压着声音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苻缭后知后觉地头晕,摇了摇头。

“我休息一会儿。”

苻缭便坐在桌边发呆,直到猛然发觉天色暗得可怖。

照理说,之敞应该叫他吃晚饭了,但他不习惯那么早吃饭,之敞后面也习惯了。

应该差不多快来了。

苻缭推开门,呼吸着新鲜空气,让他稍觉得脑袋没那么沉重。

他听见了一声动静。

苻缭听出这声音是从缺口处那边发出来的。

但是很怪异,只一瞬又消失了,随后才慢吞吞地出现点动静。

苻缭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看。

他先闻见了一缕气味。

“小季!”

苻缭看见扶着墙的人,低声惊呼。

季怜渎略略抬头,从鼻子里低低哼出一声气。

“不是说不要再见了么……”

他的声音极度虚弱,想来是为了逃亡用尽手段。

苻缭看见他的脚踝渗出鲜血,露出的肢体上染上些暗红的颜色,痛苦地蜷着身子。

“你走到我府上来了。”苻缭耐心解释道。

季怜渎扶着墙,缓缓坐了下来——苻缭不能肯定这是他主观上想要坐下。

呆愣片刻之后,季怜渎才意识到苻缭说的话。

“原来还在京州……”他喃喃道,“京州何时变得如此之大?这么久都走不出去。”

明留侯府,离出京州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他捻了捻手指头,上面沾了许多泥土的颗粒 ,难受极了。

苻缭也跟着他蹲下。

“你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么?”苻缭道,“若是要应急,我能帮你。”

季怜渎低低笑了一声。

“你知道私藏我是什么后果么?”他道,“那个傻子和老东西……不就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