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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放下所有顾虑向奚吝俭敞开心扉。

一想到这件事, 苻缭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像是奚吝俭的目光已经聚集在自己身上, 嘴角有意无意地勾着。

光是这样就足够戏弄自己了。

苻缭感觉脸上有点热,惊觉走神,连忙将心思拉回来。

米阴说奚吝俭也该喜欢那棵桃树。

从未听奚吝俭提起过这件事。

不过也是,他的母亲死于非命,即使他以前喜欢这桃树,也难免睹物思人。

话说回来,为什么从没听过奚吝俭母亲的封号呢?

奚吝俭没有提到,米阴也只是单纯地叫她娘娘。除此之外,再也没听人提过她。

广宁宫走水不算小事,似乎也没有再听其余的人说过。

米阴那时候有些意外的神情也让苻缭在意。

自己不过是顺口一问,这庭园是否是纪念娘娘而成,他的反应却如此大。

加之奚吝俭在提到他母亲时有些古怪的态度,苻缭愈发觉得有一段他们心照不宣而没提到的历史。

苻缭摇了摇头。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先把当下的事给做了。

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间苻缭已经到了文渊阁前,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小季。”苻缭惊讶,“又碰到了。”

季怜渎看起来在这里等了会儿,见到苻缭便立即迎上前去。

他刚要开口,便被苻缭的招呼止住了。

“还不是官家昨日根本没心思欣赏。”季怜渎撇撇嘴,“我就说肯定是为了林家那事,这一解决就把我们叫过去了。”

原本以为当了笙管令,能更有机会往上爬。结果现在官家的面是常能见到,他倒是一心扑在歌舞上了,对他们这些表演者不闻不问。

要想让官家记住自己,还得另作打算。

“是怎么了?”苻缭知道季怜渎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季怜渎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觉得我来找你就是遇上麻烦了?”他有些撒娇的口吻。

苻缭知道他虽然是玩笑话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哪有?”苻缭也故作担心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我要有麻烦了?”

季怜渎面色一凝。

“我刚刚来时,看见你与米阴单独走了。”他开门见山,“他与你说了什么?你不要被他骗了。”

季怜渎担心极了,不等苻缭回答便自己说了一通。

“他是找我了,你先别担心。”苻缭立即先安慰他道,“在米阴眼里,我现在还是帮着他们的,他们还不会把我怎么样。”

季怜渎闻言,稍安心了些,觉得是自己关心则乱。

苻缭说的没错,而且苻缭还是官家面前的大红人,米阴要动他,也得想好该怎么应付官家。

“但谁知道他有没有些怪招。”季怜渎道。

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又陪官家一起长大,到现在也不见官家与他有什么嫌隙,手段定是少不了的。

自己已经吃过教训了。

苻缭见他还没完全放下心来,想着该如何说。

“他来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苻缭道,“他们想让璟王尽快离开京州,又怕我在奚吝俭身边待久了出事,才这样的。”

季怜渎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惊讶。

“他们让你把奚吝俭弄出京州?”他道,“这怎么可能?他们逼奚吝俭这么久,他不还是照样安安稳稳地在他那个璟王府里?”

季怜渎的语气里丝毫不隐藏对奚吝俭的厌恶。

苻缭轻轻出了口气。

“小季,你对璟王真的没有一点改观么?”他劝道,“至少在笙管令这件事上,他没有再多管你了。”

否则季怜渎现在恐怕还要被关在璟王府里。

季怜渎一听,心中警铃大作。

“光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