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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哪些坏心眼的人会一步步告发到官家那儿去。

主子虽然本就出身名门,但一时间得了个职位, 还被官家器重,这些事都是藏不住的, 难免有人眼红。

之敞忙不迭点头, 不敢多说话, 随着苻缭一起回了府。

“怎么了?”

奚吝俭回神, 发现安娘奇怪地看着他。

“怪少见你出神的,这么多年没见, 看不出来你变了挺多的。”

“哪里变了。”奚吝俭不以为意,将他们的话题拉回来,“所以,你来找孤是为了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安娘摇了摇头,“你心知肚明,可别欺负我了。”

“是你该别为难孤。”

奚吝俭看似漫不经心,却不动声色地走到稍前的地方,看向苻缭方才站立的地方。

他清楚地记得是那个位置,可一时间还是有些恍惚。

苻缭刚才真的在那里么?

这么晚了,他才回来?

身上被雨水浸湿,浅色的衣裳混成了深色,几乎要与周围融为一体。

……他淋雨了?

那模样,绝不是只被飘来的雨水打湿些边角那么简单。

奚吝俭想起他那惊慌的眼神,像是犯下了弥天大罪,只看他一眼便战战兢兢地要逃开。

虽然自己那时是不愉快,但现在冷静下来,反而觉得是自己任性了。

本来人在这世上就不是为别人活的,他为何得要求别人能理解他,能给他相应的回报?

他从小便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

人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期待他人的眼光。

自己也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可为什么,他偏偏对苻缭抱着这种期待?

“你已经出神两次了。”

安娘冷不丁打断他的沉思:“难道朝廷那边也催你的紧?”

奚吝俭顿了顿,道:“那是自然。”

“可有想到怎么应对?”安娘道,“我们都知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能拖便拖着。”

奚吝俭眯了眯眼睛:“反正坐不住的是他们。”

安娘笑了一声,这声虽然没刻意压着,但也隐在雨里。

“你倒是沉得住气。”

“孤有何要担心的?”奚吝俭淡淡道,“你就不怕有人认出你?”

“能认出我的人,除你之外,不是不在京州,就是去了黄泉。”她叹了声气道,“如今这皇城内外,也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了。”

奚吝俭眉尾微动。

“过了这么久,自然如此。”

安娘沉默片刻。

“这雨下得还真闹心啊。”她道,“不是么?”

奚吝俭看着匆匆来往的人群。

“年年如此,早该习惯。”他道。

*

“苻郎!”

苻缭循着声音望去。

虽然还没看见人,但他已经听出这声音是林星纬的。

千秋节期间内他们不用上值,宫内也一直持续着小型宴会。官家去游山玩水,没有再盯着他们这些官吏,大家也放松不少。

苻缭避免在家中与苻鹏赋遇见,也想克制自己忍不住想到奚吝俭的心思,便到宫内四处走走,权当散心。

反正奚吝俭讨厌这氛围,大概也想不到自己会来。

他大抵都不会再想自己了吧。

季怜渎的献舞可谓成功,他该头疼季怜渎的事了。

也是他本来就该在意的事。

苻缭发觉自己心思又飘到奚吝俭身上,连忙拉了回来,便见到林星纬三步并两步地跑来。

林星纬好奇道:“你今日也来了?”

苻缭见林星纬面上轻松,不禁问道:“林郎看起来心情不错。”

林星纬闻言,立时收敛,又忍不住笑了笑。

“你说的果然有理。”他道,“璟王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