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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这些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季怜渎真诚道,“你可是世子,何必在我身上花这么多时间?”

苻缭越关心他,他越觉得难以承受。

一个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仍要帮助他的人,他感觉无以回报。

苻缭怔怔。

他一下变得无所适从:“是么……”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季怜渎。

“你应该没有厌烦吧?”苻缭道,“是我太烦人了么?”

季怜渎连忙摆了摆手:“当然没有!我只是……你对我这么好,我回应不了你。而且……”

而且你似乎与奚吝俭站在了一条线上,世子。

季怜渎眯了眯眼。

他们从出身开始,就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了,即使苻缭性格再好。

歉意与警惕一同藏在眼底,季怜渎咬住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它们显露。

季怜渎这话一说,苻缭也有些惭愧。

这只是自己编出的谎言而已,没想到季怜渎会这么在意。

他以为季怜渎会更冷漠些,甚至继续无所谓地利用他。

似乎他也与书中描写的不大一致。

是因为没有经历该发生的那些事么?

苻缭小小叹了口气。

但季怜渎不知道,自己花在奚吝俭身上的时间比他要多得多,以至于可以说是忽略了季怜渎的意见,就像现在这样。

他说得对,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们两个总要磨合,总要一起面对分歧。

是自己太好为人师了吧。

奚吝俭的人生里本来就没有自己,是自己硬要凑上去,缠在他身边。

苻缭不禁打了个寒战,像是身后有一只无形的野兽正盯着自己,垂涎三尺。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几分,惹得季怜渎大惊失色。

“阿缭,你没事吧?”他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你别难过,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的。”苻缭见他一下放松下来,像是玩闹的孩子,又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没想到苻缭会应得如此快,季怜渎反而有些无措:“哦、好……”

“那我先回去了。”苻缭维持着面上的笑容。

季怜渎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已经来不及补救。

“那你还会再来见我么?”

“我来见你,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苻缭平静应道。

“说……说璟王啊,你不是很在意他的态度么?”季怜渎有些着急。

苻缭对季怜渎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可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他头也不回,快步离开小屋。

没有走那条已经熟悉的小径,他把自己抛在璟王府的其他不熟悉的地方,企图让新鲜的光景填进还在刺痛的心脏。

随后他发现他对整个璟王府都有所了解。

是奚吝俭带他走过,为他介绍过。

他们曾并肩过。

苻缭盯着面前的大门出神。

他以为上一次在门前纠结时,会是最后一次。

最后还是殊途同归。

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么?

是自己天生不该与别人有太多接触,静静地待在无人在意的地方过完这一世就好了么?

苻缭以为自己已经接受这样的命运。

可一想到奚吝俭,委屈与不甘便会在心中膨胀直至炸开,落得满地狼藉。

不该这样。

是自己太强人所难。

他深深吸了口气,就要离开,忽然从大门外传来好几声喧闹。

紧接着大门被慌乱地推开。

苻缭看见孟贽。

“孟公公。”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孟贽看清是他,斟酌片刻。

“殿下与林官人起了些争执。”他并没有压低声音,似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