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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缭的体力不支,即使有心去跑,被后面奚吝俭三两步便赶上,甚至连脚边的白团子都比他快出半步。

苻缭脑袋一团乱麻。

奚吝俭不会把他的腿废掉一条吧?

他一把推开房门,见到季怜渎正在书桌前读着东西。

烛火跃在他的侧脸,认真的模样宁静美好。

听到响声,他先是皱眉,而后发现是苻缭,稍愣一下。

“阿缭?”季怜渎少见地生了些紧张。

这是苻缭戳破窗户纸后,自己与他第一次的重逢。

“你怎么来了?”季怜渎连忙退开椅子,就要过去接他。

路走到一半,他遽然被拉回,脚踝上的疼痛教他退了好几步。

苻缭见他没有行动困难,不禁往他腿上看去。

他的左腿行动自如,而右腿被禁锢住了。

甚至比上一次看到的还少了一个镣铐。

“世子这么着急做什么?”奚吝俭的声音自而后飘来,“看来世子也知道季怜渎会做这种事。”

季怜渎面色一僵。

“你告诉他了?”他咬牙切齿道,“你分明答应了我不告诉他的!”

“孤可没告诉他。”奚吝俭毫无愧色,“是世子自己猜到的。”

季怜渎面色更难看了。

他不敢去看苻缭,生怕自己在苻缭心中的印象会被打碎。

他只能怒视奚吝俭:“少玩你那点强词夺理的花招。”

“你在世子心中的形象是什么样,孤可不知。”奚吝俭嗤了一声,“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季怜渎连忙看向苻缭。

苻缭咳嗽两声:“小季没事就好。”

“你以为孤对他做了什么?”奚吝俭话里带了些嘲弄。

“我以为殿下……会伤害小季。”苻缭头还有些晕,不得已扶着墙,意识到身后是奚吝俭,又勉强站直身子。

奚吝俭看着他柔顺的黑发。

“孤就算做了,又如何?”

“做了,我……”苻缭忽然有些无力。

“我就会生气。”他道。

自己生不生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奚吝俭稍知道了推己及人,但也不代表他会这么做。

奚吝俭一滞。

“真的么?”他问。

身后突然空了一块,苻缭被凉风袭击得脑袋空白。

“嗯。”他小声地应道,也不在乎奚吝俭有没有听清。

片刻后,奚吝俭才开口了。

“孤不会做的。”

第46章 第 46 章

苻缭感觉这声应答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灌在耳边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怎么能是因为自己?

苻缭轻轻摇了摇头,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大抵只是想和自己表明他在慢慢转变罢了。

这样想着,心跳还是忍不住加快。

奚吝俭见他久久停在原地, 提醒道:“你没什么要和他说的么?”

苻缭一愣。

和季怜渎……确实,他们几乎已经没话可说了。

自上次把话说开, 自己与季怜渎的关系应当是越来越远, 而今看到他没有受伤, 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何况季怜渎看起来也很尴尬。

他看向季怜渎, 却发觉他急躁地想摆脱脚上的束缚, 想要与自己说话。

苻缭当他是要提醒自己向官家举荐他做笙管令一事,连忙上前。

谁知季怜渎一碰到他的手,就猛然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阿缭, 你知道的,他养的那头狼可凶了。”季怜渎拽住苻缭的手腕,面上甚至带了些哀求之意, “我是一时着急,我太想出去了,我好久没出去过了, 所以才……”

苻缭被他突如其来的解释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