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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可以的!”

苻缭难以置信,官家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这件事来的,在得到自己的答复后,便带着人离去了,似乎还要抓紧时间去玩一会儿。

要说严谨点,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应答他。

苻缭送到房门外,远远地便见到小厮们战战兢兢,直到这尊大佛彻底离开。

他长叹一口气,忽然听见缺口处的动静。

苻缭顿时放松下来。

“殿下。”

奚吝俭见他心有余悸轻抚胸口,却是浅浅笑着,似是终于摆脱了陷阱的小兽。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

“就这么答应了,不怕孤来找你兴师问罪?”

苻缭眉眼弯弯:“我也没答应呢。不过既然官家觉得我答应了,不敢不从。”

官家的确就是个小孩,除了会用他掌握不好的权力外,看不出任何君主的气势。

得靠哄,得听好话。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的了明君?

“那你想怎么做?”奚吝俭又问。

苻缭长长舒了口气。

他想问奚吝俭极力反对的原因,但看起来奚吝俭完全不打算说。

“见招拆招吧。”苻缭不想自己的回答有暗示性,“若是能解决这一麻烦事,殿下也更有时间……”

“陪季怜渎?”奚吝俭打断道。

他似笑非笑,微风摆弄着他的衣摆,无声地展示它们要去的方向。

“嗯?”苻缭愣了愣,稍稍迟疑了一番。

“嗯……是啊。”他最后笑道。

奚吝俭能念着季怜渎,是件好事。

苻缭目光落下些许,落在奚吝俭腰间的玉玦上。

缺了一小块的圆玉,让人更愿意对它的历史一探究竟。

其实他方才想的,只不过是能让奚吝俭更有时间休息罢了。

第27章 第 27 章

苻缭的眼眸忽地四下转了转, 像是没能等到友人赴约般,漫无目的地打发时间。

他以为夜色能将自己的神情藏起,却不知奚吝俭已尽收眼底。

但苻缭没给奚吝俭再开口的机会, 很快道:“说起来,季怜渎现在如何了?”

既然奚吝俭主动提到了, 就顺势问问吧。

早时奚吝俭那突然的举措, 教季怜渎也罕见地愣了神。看他当时的神情, 原本是有话要说, 也不知说出来没。

奚吝俭神色冷了些。

“跑不了。”他道, “锁链一拉,房门都出不去。”

苻缭眉头紧了紧:“殿下这不就是在囚禁他?”

“难道孤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

奚吝俭深深看了苻缭一眼。

凭什么他能得到苻缭如此的关心?

“他该感激才是。”

感激这儿有个宁愿死了都要挂念他的人,感激他偏生能影响自己的决策。

奚吝俭看见苻缭没什么血色的嘴抿了起来, 在夜里显得格外伶仃,湿润的眼眸盯着自己。

就是这样。

奚吝俭心底生起一丝愉悦。

只有这样,苻缭才会多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孤不想看见他的脸。”奚吝俭嘴角小小地勾了一下, 旋即落下,“你若真是好奇,来孤府邸, 自己去问。”

苻缭顿了顿。

“你不怕我再帮他么?”他问。

“你应该提防他再卖了你。”奚吝俭提点道,“他可是想你死的, 世子。”

苻缭眼神略显黯淡。

“是他太不容易信任人了。”他道,“殿下应该能明白这种感受。”

奚吝俭嗤了一声, 戏谑道:“纠结这些, 倒不如想想如何应付你爹。”

苻缭知道, 今日官家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了, 府里人肯定是知晓的。

苻鹏赋定是要来问个一探究竟。苻缭在应付官家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