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3)

也不能无动于衷。

毕竟还有个当事人就在角落里躲着呢。

奚吝俭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苻缭。

“是,我与他少小无猜,后来碍于身份,不好见面了。”苻缭吐了口气,似是回忆到伤心事般垂下眉眼,“其实我愿意去璟王府,也是想再见他一面,望璟王殿下莫要怪罪。”

徐径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苻鹏赋皱起眉头:“阿缭,不是早和你说了,怎么还惦念着你那狐朋狗友,这有损我们家的名誉!”

“京州谁不知季郎‘软天骨’的名号?爹,许多人想见还见不到呢。”苻缭笑了一下,将见面的缘由又引到季怜渎伶人的身份上。

苻鹏赋装模作样咳嗽两声,从鼻子里出了声气。

苻缭不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看过季怜渎的歌舞。

“既如此,下官便先回府处理要务了。”徐径谊一躬身,提醒道,“殿下,明日上朝该讨论千秋节了。”

“孤没忘。”奚吝俭道。

“那阿缭你也……先休息一下,具体事宜你与璟王商讨便好。”苻鹏赋走得迅速。

留下奚吝俭与苻缭再次对视。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轿子就停在府外,孤等你。”

“啊?”苻缭直起身,“现在……就要过去么?”

“这不是世子亲口说的?”奚吝俭没再给他辩驳的机会,“既然世子是替父赎罪,就该听孤的话。”

说罢,他便出了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季怜渎立即从角落里出来。

“那我先走了。”他回头看一眼苻缭。

苻缭点点头,送着他到门外。

在看不见他身影之前,他还是开口了:“要多注意身子,不要太着急了,没关系的。”

季怜渎脚步顿住,犹豫片刻,忽然回身拉住苻缭。

“过来。”

他拽着苻缭到了缺口处,一如他从这里潜入,寻求苻缭帮助一样。

他面带羞怯,软声道:“阿缭,我有话想对你说。”

苻缭顿生不安之感。

“小季,璟王还没走远,会听到动静的。”他连忙打断季怜渎,“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先离开,莫要拿自己性命担风险,好么?”

季怜渎孤身一人,能藏身的地方奚吝俭都知道,若是要到宦官那里寻求庇护……

第一种可能,是奚吝俭找到宦官,逼他们交出季怜渎。无论他知不知道季怜渎与宦官的利害关系,总能找到的;第二种可能,就是被宦官再重新打包回给奚吝俭,跑都没地方跑。

他可是宦官牵制奚吝俭的重要手段。

如今璟王与一伶人的风言风语流传甚广,无论其中有没有推波助澜的人,宦官也不会轻易放弃投入了这么多心血的棋子。

他一定还会被捉回来的。

苻缭知道,所以才要想办法待在璟王府,为的就是从中周旋。

季怜渎打断他:“阿缭,阿缭你听我说。”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那时你没嫌弃我出身微末,我真的很高兴。”他眼里蓄了些泪,蕴在眼底,似是随时要夺眶而出。

苻缭额上渗出冷汗:“不,小季……”

季怜渎在利用原主。

饶是苻缭不愿认为季怜渎是会利用朋友之人,也不得不承认,季怜渎的目的如此明显,甚至要开始说违心的话。

更重要的是,奚吝俭就在他身后。

他感受到了。

那个人身上的沉香味,幽幽地缠着他,好似永远逃不开的梦魇。

奚吝俭故意侧了身,将自己的身影被一旁高大的围墙挡住。

苻缭眨了眨眼,暗处的手紧握住季怜渎,企图暗示他不要再说。

谁料季怜渎眼睛都没眨一下,倏然凑上前。

“阿缭,我其实心悦……”

苻缭险些没喘上气,立即压低了声音道:“我会想办法让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