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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暖,肌肤薄薄的,透着微凉,像是一块冷玉,紧贴在她的心口处,分?享着她身上的暖意。

他一惊,就要躲,像小猫爪子挠人一样,弄得人又酥又痒。

“别动,”姜长宁很平静地,一把将他的腿揽回?来,“好不容易捂热一点,等会儿又白费了?。”

江寒衣既是虚弱之下,力气小,也实在是羞得厉害,挣了?几下,没能挣脱,也不好意思再动了?,仿佛觉得自己这样,十分?不像个样子。

脸上一下红透,尤其是耳垂,在窗外落进来的阳光映照下,粉粉的透着光,红得几乎要滴血。

“主上,”他极小声?嗫嚅,“你,你放开我吧。”

“干什么?”

“这样……不合规矩。”

连一眼都不敢抬头看她。只拼命低着头,手紧紧攥着半旧的蓝布被面。用?力得指节都微微发白。

姜长宁就轻笑了?一声?:“好不容易醒了?,不许瞎折腾。这里来得仓促,只能暂住,就是想生个炭炉子,都没处找去。就算你不喜欢,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虽说是初夏的天气,河水的寒气到底还重。

这人在河里泡了?半夜,脸色都白得不像样了?,她先前?替他换衣服的时候,只觉得手底下的身子冰凉,让人有些心惊胆战的。

若是真的受了?寒气,落了?病根,到底麻烦。

“再说……”她瞟他一眼。

这人还埋着头,整个人僵硬得厉害,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稍大声?一点。

“给自己的夫郎暖脚,也称不上不合规矩吧。”

“……!”

江寒衣猛地一下,也不顾她阻拦了?,从她怀抱里强行挣脱出去,脸上连着脖颈红成一色,双眼圆睁,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主,主上。”

“怎么了??”

“我……不是……”

磕绊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整话来,只眼瞧着,整个人像要熟透了?一样。姜长宁心里不免有些好笑。早知?如此,就该早点吓他,也省得费心费力替他暖身子了?。

面上却只凑近过去,嬉嬉笑笑的:“这会儿又不认账啦?”

“主上不要胡闹了?。”

“昨晚非要随我入宫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她很没脸没皮,半个身子都快趴在人家?身上,将被子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搂住,下巴尖搁在被沿上,双眼亮晶晶地看他,长吁短叹,还要摇头。

“唉,没想到是翻脸不认人,负心薄幸啊。”

江寒衣哪经得住她这副无赖相,一边嗫嚅“你别乱来”,一边还要往后躲。然?而刚躲了?没两?下,忽地“嘶”一声?蹙了?眉,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腿。

姜长宁一下收了?玩笑神?色,紧张起来:“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疼了??”

“……嗯。”

少年很隐忍,很能吃痛,但眼尾下方泛起的微红骗不了?人。他还犹豫了?一下,才肯轻轻点点头,睫毛低垂着,像是承认自己很疼,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一样。

姜长宁的目光就暗了?暗。

几个月前?,他在薛府遭遇严刑逼供,左腿被打断过,其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他从不肯听话好生将养,向来豁出命也要陪着她。新伤叠旧伤,哪里养得好。

恐怕昨夜在宫中,强行将姜煜从寝宫劫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在硬撑了?。

在那样多?的人跟前?,他一个男子,风采卓卓,难得地骄傲,又飞扬,令众人瞩目。一点也看不出,腿上有旧伤的模样。

但在冰冷的河水里浸了?这样久,终究是撑不住了?,有苦头要吃。

“让我看看。”她道。

江寒衣羞于让她碰,还想躲,被她轻轻按住,皱了?眉头:“别动,小心再伤了?。不然?往后说出去,本王的夫郎是个小瘸子,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