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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露出?白皙的?,修长的?小腿,有着隐约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很晃眼。

岸上站着那赶车的?妇人?,原本便是一脸愁容,见?得她?来?,越发像是闯下了大祸一般,慌着要告罪:“奴婢没能劝住江公子,还请殿下……”

“没事。”姜长宁截了话头。

他的?性?子她?还能不清楚吗,要是能拦得住才是奇事。

她?只又向前?走了几步,哭笑不得地望着那人?:“上来?。”

江寒衣轻轻抿了抿嘴角,犹豫了一下,像是有些?怵她?,却竟然倔强地没有听她?的?话,仍旧站在水里,目光四处飘忽,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快点。”

不答话。

“等会儿腿疼的?时候可别哭。”

还不答话。

他曾经?被人?严刑拷打,腿断过,伤得很重,虽然靠着王府老郎中的?医术,侥幸没瘸,还能行动自如,但终究是有病根的?。眼下虽是盛夏里,山上的?溪水到?底还凉,在水里站得久了,保不准又染了寒气。

哦,她?忘了,他从来?不会因?为疼而哭,吓唬了也没用。

姜长宁无?奈,脸色故意沉了一沉:“连本王的?话都没用了?”

话音刚落,却见?那人?身形陡然一动,目光一瞬间雪亮,手中握着的?东西倏然破空而出?,哗的?一声?,牢牢钉入石缝里。

将她?都吓了一跳。

定睛看去,原来?是一根比小臂细些?的?树枝,大约就是山上随意掰的?,只是一头削得锋利,勉强能当工具来?用。

石缝里,一条鱼被贯穿身躯,钉在原地逃脱不得,还奋力拍打着鱼鳍鱼尾,溅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江寒衣快步过去,麻利地捡起鱼,抬头对她?粲然一笑:“主上。”

姜长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眉心。

堂堂齐王府的?影卫,一身的?好功夫,如今就用来?叉个鱼,也真是出?息大了。

但心里知道?,他并非一时顽皮,而是一路过来?,饮食皆艰苦,除去途经?驿馆时能吃上一口热饭,在野外便只能用干粮充饥。难得遇上有水有鱼的?地方,他想让她?吃得好些?。

于是不由自主放软了声音,像哄小孩一样:“嗯,真厉害。”

这人?也好哄,顿时笑得更灿烂。笑完了,才摸了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主上别夸我了,其实不太厉害。”

鱼划出一条流畅的线条,隔空被抛到?岸边。

姜长宁这才留意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原本已经?躺着另一条鱼,只是她?方才没有瞧见。如今好了,两条鱼肩并着肩,腮一张一合地无声喘气。

江寒衣还心有不甘:“主上再给我些?时间,我替赶车的?大娘她?们……”

“你少操些?心吧,”她?摇头笑,“快点上来?。”

那赶车的?妇人?和侍女何等乖觉,懂得非礼勿视是怎么一回事,早就抱着干粮饼子,躲得连影子都不见?了。只剩江寒衣被她?牵着手,从溪水里拉上来?,赤足踩在青翠的?草地里,越发衬得肌肤雪白。

很漂亮。

成何体统。

姜长宁微微抬了一下眉,把手里攥了许久的?水囊塞给?他:“喝水。”

“我不用……”

“上面的?干净些?,小口喝。”

江寒衣似乎是想和她?推让的?,但见?她?双眼眯了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乖乖地抱着水囊,小口小口地啜饮。

姜长宁很满意,扯过自己?的?裙摆,轻轻替他将双足擦干,又穿上鞋袜。

两条奄奄一息的?鱼,在面前?和他们八目相对。

“你会弄吗?”姜长宁低声?问。

她?在世界线修复局接受的?一切培训,都是以一个王侯贵胄的?身份完成任务为目标的?,无?论是厨艺,还是野外生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