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怀七膝行出?来,不安抬目,只见他胸膛被踩红一片,束好?的?发也散了。陶锦伸手抚过他锁骨,果然?是?出?了层薄汗,再往下她忽而轻笑一声。
真?是?为难小狗了,那种时刻时竟也能保持静默无言。
“小姐”男人哑声开口,带着股情事?后独有的?韵味,还欲膝行到小姐身旁。
陶锦抬脚踩在男人肩上,阻止小狗的?靠近,“都结束了,走吧。”
见小狗缄默,她好?心提示,“你自己选择的?,总不能出?尔反尔。”
听着小姐的?话?,怀七眸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黯淡下,像一只刚被人收养两日,再度被抛弃的?弃犬。
喉结滚动,男人苦涩应是?,随即起身穿衣,唯恐自己走慢了,再过一个月,小姐也不许他来了。
陶锦沉默观察着男人的?神情,心叹真?是?一只不懂变通的?小狗啊,只会傻愣愣的?听主人的?话?。
怀七若是?会钻一些语言空子,便该知她话?中漏洞有多大。
不让他睡榻上,也没说不让他睡在榻下或是?暗室里。
就算他装作听不见,硬是?穿上些好?看的?饰品往她被窝里一躺,赖着不走,她还能一脚把人踹下去吗。
她只会大快朵颐一顿,让小狗多搞点。
但陶锦也知晓,只有得宠的?家养犬才会踩着红线的?边缘来回试探,因为知晓自己被爱着,就算偶尔越界也无事?,撒个娇或是?哄一哄,自己就会被原谅。
仗着上位者?的?爱,才会有恃无恐。
在这?段不平等的?感情中,怀七始终处于?下位,他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像努力讨好?的?流浪犬,以为主人赶他走就是?真?的?不要他了,哪里懂得恃宠而骄这?个道理。
离开房门前,怀七短暂停住脚步,陶锦眉头扬起,刚寻思小狗是?开窍了,便听男人问她。
“小姐,属下是?否该见萧束?”
事?关京中党派,怀七不敢自己定夺。
小姐却只是?说,“随你。”
语气?冷淡,还有一些复杂情绪,似在恼他怎还不识趣离开。
怀七敛起眸中伤神,垂目离开,在见到外人时,他再度恢复往日的?冷脸模样。
陶锦殊不知自己的?语气?被误解,她只是?在想见不见没差别?,萧束早晚会知晓怀七的?身份。
*
时隔七日,将军再度归府,府内上下欢喜。
“将军,您可终于?回来了。”管家最为激动,将军这?么多日不归,他还以为将军出?事?了,就差去禀告长公主殿下了。
如今将军府的?基本修缮已经完成,就是?空置的?花园不知如何布置,管家询问道:“将军是?喜欢江南风雅,还是?筑山理水?”
怀七看向那片空地?,沉默几?瞬才道:“空着就好?,不必装饰。”
他记得小姐不喜花花草草,院中从来都是?简洁空荡。
管家一愣,只得点头离开。
将军似乎心情不好?,虽面上那副冷漠神情未变,可心思细腻的?皆能察觉,皆不敢往将军身前晃。
怀七喜欢独处,不喜有人伺候自己,于?是?他将院里的?丫鬟小厮全部遣散,更婉拒所有酒局邀约。
夜里,他未燃烛火,只独身处在屋内,望着蝴蝶金簪失神。
他从未觉得,夜色如此难熬。
可往后漫长余生中,他大抵皆要如此度过。
小姐身边会出?现和?他以前一样的?,年少寡言的?男宠。小姐已经在物色了……或许一个月后,他再去公主府时,便会看见那个幸运的?新宠。
就这?么独坐一夜,天色亮时,怀七才浅睡了一会儿,有小厮来送午膳,甜品正是?一碗热酥烙。
若放在平时,怀七是?不会碰的?。
脑中无端想起那日小姐令他舔舐那碗热酥烙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