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浓郁酒气遮掩,饮酒之人心思被外事牵扯时,自然不会发觉酒中?异样。
怀七还是接过那盏酒。
“别同本宫说你闻不出。”她笑吟吟补充了句。
怀七动作滞了滞,将酒放在?鼻下轻嗅。
真的好像小狗啊,陶锦正想着,身前男人忽而蘸指舔了口,随后放下酒盏,面上情绪依旧淡漠。
“助兴之?物。”他平静阐述。
陶锦微微瞪大双眸,不是什么毒药,更非令人神志不清的春药,酒中?只是单纯的助兴药,会令人在?情事中?更加欢愉放松,体验感更上一层楼。
药不伤身,只是价格昂贵,许多王公贵族中?均有使用。
目光落在?瑟缩的阿杳身上,陶锦内心有片刻失语。
原以?为许少良会直接给她下药呢,看来是她想多了,也不知是太过自信阿杳对她的吸引力,还是太过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助兴之?物……”她低声重复了遍,然后看向阿杳直言道:“许少良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她话来的突然,怀七蓦然看向她,阿杳呆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求长公主饶过他。
很不禁吓啊。
陶锦起?身到阿杳身前,俯身扯掉对方的外衫,露出那副白皙薄肌的少年躯体。
怀七抿唇看着这幕,只见长公主的手?探到少年腰带处,从里面摸出一个玉佩。
正是许少良给阿杳的那块。
自从下令让暗卫盯着许少良,对方每日的行踪都会记录成册呈到她身前,其中?自然包括他拿玉佩威胁阿杳一事。
许少良做事滴水不露,暗卫并未看见他与旁人接触,那玉佩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他手?上的。
阿杳见最重要的东西?被拿走,原本安静忍受的他立刻伸手?去?够,可刚探出身子便狼狈跌在?地上,他欲撑起?身子,下一瞬便惊恐发现,他竟然浑身无力。
陶锦拍了拍阿杳的脸蛋,安慰道:“放心,软骨散而已,不会有事的。”
早在?阿杳被送来前,她便让柳棠给他下了药。
说罢,她回身瞧了怀七一眼,那男人只站在?案边,冷眼看着事情发生,没?有半分插手?的意思。
陶锦笑笑收回视线,拿出一个药瓶,赭色药丸躺在?掌心,她不容分说的掐开阿杳的下颚喂进去?。
有怀七与梁栎的经验,她喂药的举动很是熟练。
看着少年喉结被迫滚动,她淡声道:“现在?有事了。”
遇事不决,可喂毒药,用药撬开一个人的嘴可比其他的管用多了。
“什么?”阿杳不明白,他撑在?地上,无辜双眸看向长公主。
“毒药。”陶锦勾唇浅笑,“十日为期,若不按时吃解药,你会浑身溃烂而亡。”
听见这句,怀七倏尔抬眸,眸光沉了沉。这种控制人的药物,一般都是用来操控暗卫与死士的。
“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你若乖乖听话,我便告诉你这玉佩是哪来的,不然的话……”陶锦拉长语调,掌心落在?阿杳喉间?扼紧,“你连今夜都活不过。”
阿杳初时看起?来很惊恐,又在?听见玉佩时眸中?染上光亮。
他到底年少,一路从边关到京中?,什么都不了解便被迫卷入棋局。许少良只告诉他要争宠,却从未告诉他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威胁几句,敲打几下,阿杳便全盘托出,最后眼眸闪烁着希望,小心翼翼的问。
“殿下,您知道玉佩是从何处来的?”
真是天真啊。
陶锦不答反问,“阿杳,你有没?有想过,许少良人在?京中?,为何会有边关戏班子的玉佩。或许从一开始你就?入了局,他拆了你的戏班子,又用此威胁你做事。”
她猜的,但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要不怎会那么巧被西?北回京述职的将领捡到,能?光明正大进入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