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消的痛,已全然忘了??”
沈盈息视线微顿。
“师尊,这不算什么。”
她犹疑了?下,道:“师尊不必为?弟子担忧。”
守端沉默了?一会儿。
“盈息初入宗时,便是如此。”
他?缓缓抬起手,卸下腰间玉牌,将玉牌放至桌上?,道:“吾道修士奉行言多必失,从前你我便甚少交流。”
“直至你陨落,五百年间,你我师徒二人,见?面竟只有寥寥百次。”
守端口吻平淡,玉白的手指微抬,他?面前的玉牌便落至她面前。
沈盈息看向那枚玉牌。
里面蕴含着半步飞升后期大?能的精纯灵力,能挡下至少十道天雷。
而炼就这枚玉牌,少说需要二年时间,外加众多天材地宝的堆砌。
剑修并不精通炼器,这枚玉牌上?有守端浓厚的剑意,一瞧便知是他?亲手炼成的,便是对他?这种半步飞升的大?能,也是极其不易的。
这枚玉牌花费了?守端的极大?心血,为?的是给她挡下以后可能再有的天雷。
“多谢师尊。”
沈盈息不再多说,她接过玉牌,站起身郑重地对守端行礼。
守端抬手,用灵力阻止了?沈盈息的礼节。
“……师尊?”
沈盈息抬眸,目露疑惑,手还掐着子午诀。
守端低眸,避开她过于干净的目光。
“无碍。”他?低声?说,“你不必如此。”
若非错觉,沈盈息应当是从守端脸上?看见?了?一丝愧意。
她愣了?下,直起腰身。
守端抬眸时,沈盈息已经走?至他?身侧。
她素袍的下摆擦过他?的腿侧,守端一怔,尚在?椅中端坐。
“师尊,你是在?对我……”
守端喉间一滞,抚着椅子扶手的手略微收紧,“什么?”
沈盈息俯身,眼神清明?,她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静静地看着他?。
守端金眸微凝,和她对视了?两秒,忽而眼睫轻颤,偏过脸避开了?她的视线。
“盈息,勿要胡闹。”
沈盈息起身,“师尊,我不是在?胡闹。”
她顿了?下,说道:“我只是想看清您。”
守端薄唇紧抿,“我有何好看的。”
“师尊是对弟子愧疚么?”她问,手指抚了?抚温润的玉牌,“师尊比弟子还关心我的殒身之痛,您是在?心疼弟子吗?”
心疼……多含义模糊的词。
一心光明?的话,作?为?师尊的他?随时可以坦荡回复她,“是。”
但事实并非如此。
守端闭了?闭眸,哑声?道:“尽一尽为?师之责。”
身前的暖香在?逐渐撤离。
是沈盈息走?开了?。
“师尊待弟子很好了?。”
沈盈息谢过,“除祟之事,弟子也会尽责。”
守端睁眸,他?视线微凝,望着她,“玉牌和此次除祟无关。”
“这不是交换。”
沈盈息笑了?下,“我知道。”
她坐了?回去,“是师尊关心我。”
又一阵滞涩。
守端默了?会儿,视线偶然触及她空落落的腰间,方道:“怎么久也不佩新剑?”
“没有合眼缘的,”沈盈息不大?在?意,“剑修佩剑便与配道侣一样,急求不得。”
言及道侣,沈盈息微微垂眸,“我宗弟子只有弃道弃剑方能谈情,师尊可记得因此规则,我宗近百年来失去了?多少弟子?”
守端:“他?们不适合无情道。”
沈盈息:“师尊以为?我如何?”
“……”
守端看向她,沈盈息仍旧垂着眸,似乎在?自?己沉思中。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