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后道:“对?不住,是我不耐辣,这些辣对?我而言是够的。明天做更辣的。”
沈盈息望着男人手指点?住的地方,本来的一张绯红薄唇,如今微微肿起,颜色加深,秾艳靡丽。
抬眸看去,纪和致一双深潭似的黑眼珠也浸着浅浅的水润,有些被?辣出泪水的意思。
她噗嗤笑?出声,抬起头,“现在就做。”
纪和致无奈地颔首:“听君调遣。”
纪和致回到厨房,重新?收拾食材。
近卫走到他?身旁,沉默了会?儿,道:“家?主的味觉……”
绑着臂绳,白?衣大?夫波澜不惊地将手里的鱼开膛破肚,回复的语气波澜不惊:“会?更坏的。”
阿仓攥紧了拳头,扶剑沉闷地走了出去。
经过藤椅,沈盈息叫住他?:“阿仓,你做什么去?”
近卫攥住剑柄,脸色松了又沉,“家?主,属下、属下去采笋。”
沈盈息咦了一声,“冬天还有笋么?”
阿仓胡乱点?头:“多寻寻总有的。”
于是少?女便放了行:“顺便给我看看有没有花,一道采些回来。”
阿仓憋得眼睛都酸了,他?扭过头说:“一定给家?主带回来。”
沈盈息望着近卫扶剑疾步离开的背影,又窝回了藤椅里看雨,半晌,她太息一声:“都快把人闷死了呀,这个天。”
……
纪和致这回做的菜有了些味道,沈盈息满意了起来。
漱完口,她抱腿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没过一会?儿,纪大?夫过来给她诊脉。
男人手骨凌厉,凸起的指关节泛着深色的红,在白?皙的手背皮色上很明显。
沈盈息一边捏着纪和致手背上的青筋,一边向上摊着手腕,叫他?把脉。
他?坐在旁边一会?儿,眉头得皱了有七八次。
沈盈息暗笑?不语,看这人沉稳不起来的模样也蛮有意思。
她身子有些发冷,把手塞进纪和致的宽袖里,纪和致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笑?,又低头去专心听脉。
不久纪和致收回手,与她道:“明日清晨,我们先试针。”
他?要用针灸为她排余毒,沈盈息自知这是无望之举,却还是做出相信他?的模样:“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纪和致紧蹙的眉心松了些许,他?望着她,宽和地笑?起来:“不必思劳。一切劳心劳力的事情吩咐我与仓护卫即可。”
他?的声线平稳得像外面的大?树,任风水雨打也不动地丝毫。
沈盈息快被?这棵大?树稳得发毛,抽出浸染着青年体温的手掌,她没答话,又歪着头看雨,眼睛半闭不闭的模样。
纪和致静静地坐在她身旁,过了半晌,他?温声道:“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起来的事吗?”
像上官慜之那样。
那个少?年似乎总能做出有趣的事,逗她开心。
纪和致的话语中没提上官慜之,但沈盈息莫名?也想起了这个在危险边缘行走的少?年。
她有些犹豫地睁开眸子,空想了会?儿,最终放弃。
上官慜之时刻都在想自我毁灭,那种激烈的取悦方式,她并不需要。
凡人的身子……如何获得快乐?
“可以吗?”一只温暖的手掌扶上了脸侧,男人白?皙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深眸望着她,声音轻轻。
沈盈息颤了下睫,仰起面庞,视线从纪和致的唇瓣滑到他?微动的眸光里。
“……不可以么?”他?低声道,垂下眸,脸上的表情看不透,似乎在为自己的邯郸学步而感到愧望。
沈盈息顿了顿,接着一把扯住纪和致撤回的手掌,捏住他?的下颌,仰头将唇印上。
纪和致浑身先僵了下,而后慢慢放松,他?环住她的肩膀,俯身压下。
藤椅晃晃悠悠,从房檐坠下的雨帘时续时断,溅在地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