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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膛的火舌绝望,它们不?甘地退回了?火膛里?,发出尖啸声将两只耳朵老鼠吃干抹净了?。

上官慜之在后面看着,被眼前一幕抖得哈哈大笑,他收剑入鞘,抱着剑倚着铁铺的木门。

血从脸颊流到嘴上,淌进嘴里?,他却毫无感觉,张着嘴大笑,齿上舌尖都是淋漓的鲜血,湿红一片。

他紧接着模仿老鼠吱吱叫,吱吱叫嘻嘻笑,笑起来时把往外洞开的木门撞颤得吱呀直叫。

等笑够了?,上官慜之咽下满嘴的血,启开唇对铁匠说:“我走啦!”

铁匠关上炉膛的门,回到铁錾边,要拿锤继续打下一把剑。

他没回话。

上官慜之却嬉笑地追问说:“你快快、快问我是去哪儿?”

肃安没听见?一般,锤子已经扬起来了?。

“啪!”

重锤落下,火星四溅,猩红的火雨里?,少?年温柔含笑的面庞像被火焰扭曲,有着铁水一样的灼热透明?。

他很幸福地宣布道:“我去和沈息团圆了?。”

说罢,他已幸福得不?知所以然?,也不?管肃安认不?认得他口?里?的沈息,也不?再多说一句,持剑转身,提起内力纵身飞入郊林之中。

全盛状态下的上官慜之轻功了?得,全天下都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打仗带兵时,他经常凭借自己这一身冠绝天下的轻功以身涉险,做领军的斥候,刺探军情十回里?有九回全身而退。

内力终于全部恢复,上官慜之抱剑立在季世子府的房檐上,俯瞰着世子府的陈设。

季谨坐在书房里?一张宽长沉重的书案后,面色晦暗。

他右手上拿着的正是沈盈息身死的消息,与这则冰冷的信纸相比,他左手里?所握紧的一只粉蓝色荷包简直和平得可怜。

可惜没杀了?上官慜之。

季谨丢下纸张,起身,面无表情地把荷包收进书架暗格,而后便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他刚走出房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琥珀色的眸子瞬时冷光尖锐,直直刺向前方的屋檐上。

一道修长的带着血色的身影正站在屋顶,背后映着一轮圆日。

季谨眯了?眯眼,屋顶上的人逆光,但他仍然?认出了?来人。

“上官慜之。”他垂下视线,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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