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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她和松田阵平都过着不知晨昏的日子。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到了医院之后,离得老远云居久理就看到了伊达航站在门口,正和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见到了云居久理和松田阵平走过来,他才结束了和对方的交流,拿着一摞厚厚的资料冲着松田阵平晃了晃。

伊达航向他们简短意赅地讲解着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凌晨一点三十八分的时候,嫌疑人来到医院内化妆成医院护士。偷取了麻醉剂之后,潜入到了受害者的病房内,将对方迷晕之后把对方塞进了医院卫生设施清扫手推车内,并通过医院电梯推入天台。半个小时之后,医院相关人员发现受害者在病房内消失,于凌晨两点零五分开始寻找受害者的踪迹,并向警视厅报警声称受害者失踪。

之后的事情松田就很清楚了,我们于两点十一分赶到的时候,在医院一楼目睹了嫌疑人将受害者连人带车一起推下来的场景。受害者当场心跳停止,抢救无效,而我们在现场逮捕了心鬼侑,他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

云居久理赶紧询问:“那么尸检报告呢?”

“尸检报告上面显示死者口鼻和肺腔有吸入式麻醉成分,除了多日前在高塔上受到的创伤之外,其余身体上没有多余伤痕。死因就是内脏受到巨大位移产生的拉扯撕裂导致内出血,以及脑出血。”伊达航把手里面的文件递给松田阵平,“现在的形势对心鬼侑来说非常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父亲之前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当初逮捕她父亲的就是还没有调岗到生活部的长河下生,大家都觉得这是一场蓄意报复。”

云居久理急忙询问:“她现在在里面状态如何了?”

伊达航说:“这两天检察厅的人好几次过来审问心鬼侑,但是心鬼侑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别说来的人是检察厅的了,就算是我们也却不配合。”

云居久理心里明白。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三厅的人才暂时要求禁止心鬼侑和律师见面。

这件事关系重大。

谁也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混混为什么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杀害一个公务员。

大家都怕这个疯子如果见到了律师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算没有听到,云居久理心里也清楚检察厅的人会对心鬼侑说什么。

无非就是恐吓、让她禁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再画个饼说一些什么老实配合就能让你减刑之类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心鬼侑越是不说,检察厅那边就越慌张。

给云居久理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迅速翻阅着长河下生的尸检报告。

按理来说在正式接受委托之前,云居久理是不能看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身上的伤口就只有在高塔上被救下来的枪伤吗?”云居久理问。“我看这张照片上面,他手臂袖口的衣服都没有破损的痕迹。正常情况下来说,一个人在被推下之后会下意识产生求生反应,就是用手去攀爬自己在坠落过程当中能接触到的一切事物,而且我刚才再来的时候也观察了一下医院天台到楼下的坠落轨迹,在长河下生坠落的地方是有一颗枫叶树的,可他的手指甲或者是手臂袖口的划伤几乎没有。”

伊达航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但那个时候长河下生应该还在被吸入式麻醉迷晕状态,是无意识坠楼。”

松田阵平紧跟着询问:“长河下生在死之前通讯记录有没有查过?他联系过什么人吗?”

“只有和自己家人通话的信息,他的双亲早就去世了,八年前离异之后前妻就带着女儿到英国定居。因为听说了长河下生在日本中枪的事情所以打电话过来慰问,我们调取了那个时候的信息和通话录音,只有简单的问候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整件事情用一句话来概括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10年前检察厅逮捕了当时的日本东京地头蛇鬼心组老大,导致心鬼侑的父亲入狱多年。出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