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摆放着从云居久理身上搜出来的,一个照相机,一只录音笔,外加一个存储卡。
虽然在里面没有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眼前这个同样混黑社会的景花三信却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小律师,来到自己场合里面只是为了自拍或者拍拍风景之类的。
“我知道你的大名,云居律师。”景花三信观摩了云居久理一会儿,刚才让下面的人去检查云居久理的手机,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捏着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前段时间,你的报道满天飞,可是媒体们争相报道的大律师啊。我的人前几天想要邀请你过来坐一坐,结果还找错了人。”
这帮家伙们并没有缠住云居久理的嘴巴,只是限制了云居久理的人身自由而已。
云居久理也懒得跟他废话:“你们这些人的借口是不是都挺千篇一律的?绑架就是绑架,说什么请来做做,难道这样说就会显得比较高尚了吗?”
“喂!臭丫头!注意你和我们老大说话的措辞想找死吗?”旁边一个男人握着钢棍叫嚣着。
云居久理看都没看他一眼,直视者坐在沙发上的景花三信:“我也不想跟你们绕弯子,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你所说的那个‘找错了人’的缘由。我也知道你背后支撑着的人是谁,更知道你们找我想要做什么事。”
或许是因为云居久理的反应实在是太冷静了,这让景花三信看着云居久理的眼神有些微妙。
这些每天生活在刀口上的人,对所有的事情都过度敏感。
景花三信不知道云居久理为什么敢自己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但是多少也听说过这个小律师的能耐,能把检察厅那边逼到要出动日本势力处理掉的人,看样子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虽然被绑着的是云居久理。
但是在彼此对视的时候,真正慌张的人是景花三信。
他端详着云居久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视着自己,眼尾微微上挑,漠视而又冷静,完全不像是被挟持了的惊慌样子。
他稳了稳身体,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慢吞吞地吐出来:“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这样啊,说的也是,你只不过是作为暗地里服务于政府要员的一个所谓帮派的老大而已,实际上做着的也是小喽啰之类见不得光的事情。为什么那边的人要针对我,你当然不知道。你只是收到了一个命令,说Poker组有非法交易的现象,让你们以帮派之间的斗争为理由和Poker组发生冲突。同时给政府那边的人提供情报,这就是你们一直在做的事情。”
景花三信眯了眯眼,对云居久理说的这些内容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确实像云居久理所说。
这两年日本政府对黑社会各方面设立打压得有些太过激进,导致一大批活跃在日本的黑社会组织解散。
而有一些希望黑社会,就选择了响应政府的号召。
明面上虽然还是黑社会,但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政府官员们的眼线和情报提供的来源。
在最一开始,心鬼侑的父亲就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所以云居久理对景花三信目前应该做的事情非常了解。
她看着景花三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不停的抽烟,手指尖捏着的烟蒂蓄着很长一截烟灰都没有来得及弹掉。
她不知道景花三信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景花三信对于自己的出现有一些慌张。
虽然投奔政府是很多黑社会为了保住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是在一些黑社会的眼里这种行为极其可耻,所以这些人也并不是很想要把这层身份摆放在明面上。
但这并不至于让一个帮派的老大面对云居久理说的内容,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不要以为背后有哪些所谓的政府官员,为你做支撑就万事无忧了,如果真的出事的话,被拿出来顶包的第一个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云居久理的这句话简直戳中了景花三信的痛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