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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娇夫有点甜 惭时 141008 字 1个月前

生物有一种本能叫做趋利避害,林光逐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后退离开这个地方。

“没什么感受。”

他刚后退,攥住手腕的掌心用力将他一拉,他便踉跄跌入卫生间里,手指离开墙面迫切地想要寻求支撑,仓皇按在了身前人的身体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按到了哪里,也许是胸膛,又也许是腹部,指腹下的触觉硬邦邦的。

下一瞬,他听见方旬倒吸了一口气,又带着颤意缓缓轻吐出,尾音更哑,“别动。”

“我要开灯!”林光逐耳根发热,罕见地感觉到非常不自在,突然想起身前人没穿衣服,改口道:“……算了,你先把衣服穿好。”

话音落下,肩膀一重。

方旬突然将下颚搭在了他的肩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林光逐一时不察,险些被对方的体重压倒,勉强站直时也觉得小腿阵阵酸软。

方旬淋了雨,头发尚且还潮湿,他肩膀处的衣物迅速被雨水弄潮,手臂想托住这个人,又不知道该扶哪儿好,只能抵住这人的胸膛想拉开距离。可方旬的力气不小,靠上来后手臂十分自然地就环上了他的腰,牢牢将他箍死在怀中。

弯腰埋在他的肩头,闷闷说:“给我靠会儿行不行,求你了。”

语气在示弱,可行为上丝毫没遮拦,不仅箍住他的腰,还偏着头……

像着了迷般深嗅着他脖颈间的味道。

意识到这一点后,林光逐后脖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脸庞像被热蒸汽蒸一样迅速变红,几乎想夺门而出。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心脏跳到快要冲破胸腔的感受。

他现在不是怀疑方旬出车祸了或是嗑/药,他怀疑方旬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可他分明没有闻到酒精的气味。

方旬:“你不要碰我的耳朵。”

一定是喝醉了!

他好端端地去碰方旬的耳朵干什么?

可方旬都这样说了,林光逐嘴角扯了扯,好奇抽出手沿着这人的锁骨摸向侧面脖颈,又向上想摸这人的耳朵,想看看什么怎么回事。指尖刚蹭到这人的耳垂,就被猛地拉下。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带动,被扯着跌跌撞撞向右边走了几步,膝盖后方杠到某处硬物,而后天旋地转,他的后脑勺被方旬滚烫的掌心托住,整个人跌倒在某个宽大的凹槽中。

手指无意识在身下摸了摸,林光逐才反应过来,他们俩跌倒在了浴缸里。

方旬撑在他的上方。

林光逐在黑暗中故作镇定地眨了眨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冥冥之中能感觉到,方旬与他截然不同,即便是在黑暗里,也能清晰看见他,将他此刻的慌乱尽收眼底。

空气中漂浮着好闻的皂角香味,应该是国外的牌子,闻起来像幽深的海底,带着股浓郁的海洋香。

很快林光逐又听到上方有沉重的呼吸声,像锻炼过度后的粗/喘,又像竭力忍耐的躁动。也许是过了一秒钟,又也许是一分钟,方旬咬着牙问他:“你要出去,还是留下?自己选。”

“…………”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将每一句话都说得太明白。

意识到方旬想干什么,林光逐大脑“轰”的一声,面燥心热浑身发软,半晌才僵硬地出声:“我要出去。”

他甚至重复了第二遍:“我要出去。”

有一道视线降在了他的脸上,林光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几秒后才听到方旬说:“真不该让你自己选。”说完凑近,又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嗅了一下,就像人类吸猫一样,林光逐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炸毛到维持不了端庄的布偶猫,被方旬强行按在怀中一通狂吸。

“你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喜欢我。”语毕,方旬才意犹未尽松开他。

林光逐从浴缸中爬起,迅速跑出了这个房间,回到走廊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强光,捂着眼睛头晕眼花地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而后在房间里呆坐了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