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前告状诉委屈不可,眼下老爷夫人正在竭力劝拦着。
荣临晏闻言只觉头疼,不得已,只好打道回府,解决棘手之事。
至于追踪婳儿的下落,他只能放缓,从长计议。
……
宁玦带着白婳向西骑乘三十余里,风尘仆仆,总算到了落脚的地方。
下了马,白婳走动活动腿脚,跨在马背上被颠了一路,腰窝和腿根都有点受不了,筋骨慢慢舒展,僵硬感消除,身体勉强轻便一些。
宁玦将缰绳交给看门的,随后带着白婳走进邸店大门。
邸店占地范围不小,进门一路向里,右手边是仓库,左手边是交易区,列着不少柜台货架,继续往里,过一扇门,才到住宿用餐的生活区域。
白婳边走边默默观察着,从房屋墙壁泛黄的程度可以推断,这邸店设立应当有些年头了,房子虽然老旧,好在堂内窗明几净。宁玦大概是这里的熟客,进门后与店掌柜颔首简单打过招呼,没有选房间,领了钥匙直接带着她轻车熟路地上了楼梯。
住宿区域一共有两层,他们的房间在二层最靠里的一间,位置偏仄,但视野景致不错,窗子打开,正对不远处的山野丛木,濛濛岚烟。
只是这会儿时辰晚了,有好光景也看不到,等明日太阳升起,掀开帘子一瞧,保准有好风光。
宁玦闭了门,又将窗帘拉严,顺势点上三根蜡烛,火芯一燃,室内陡然变得明晃晃的敞亮。
晕黄的光圈柔和落在两人身上,衬得彼此面目格外深隽。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眼前安静的氛围。
一股无名火在暗戳戳愈燃愈烈,室内升温,吐息加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彼此默契看向对方的瞳眸,里面只映出自己的影子,内心别样的满足。
宁玦话音沙哑,更主动一些:“婳儿,我很想你,很想……”
话音刚落,白婳还没来得及给反应,室外廊道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嘈杂动静,脚步声蹬蹬的,听声音不像一个人。
白婳不自觉心下一慌,紧张起来,生怕是表哥带着人马追寻过来,逼近到门口。
屏息凝神,继续听,又觉得不对,外面的对话声夹杂外地口音,他们不是季陵人。
白婳松了口气。
那些人应该也是住在二层的客人,眼下喝多了酒,上楼不稳,一边踉踉跄跄,一边插科打诨,也不顾忌会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你们酒量远不如我!下次继续,下次继续啊!”
“吹牛?要不咱们现在下楼再凑一桌,不服的来……”
舌头都打卷了,话音囔囔不清,还嘴硬不服输,实在是男人醉酒后的通病。
白婳正出神想着,忽的察觉下巴被人捏着抬起,力道不轻。
她立刻回神,眨巴眨巴眼,猝不及防对上宁玦晦暗深邃的眸子,不自觉微微有点脸红。
宁玦盯着她,带着不满问:“与我待在一起,还不专心?”
白婳悻悻,赶紧道:“专心的,刚刚外面有动静,我怕是追我们的人。”
宁玦往前贴了一步,胸膛几乎蹭到白婳身上,咫尺之距,将她看得更清。
白婳赧然错过目。
宁玦单手搭在她腰上,俯低身子,沉沉言道:“这间房,我常住,旁人就算进来掘地三尺地搜找,也寻不到我们,你不用紧张。”
闻言,白婳目光落在门闩上,一根不够粗实的木板横档着两扇门,稳固力一般,或许都挡不住成年男性一脚踹过来的力道。
她想不明白这话,问道:“为何?”
宁玦不语,只再往前欺身,唇角几乎蹭到白婳耳垂边缘,她下意识耳热想躲,却被宁玦桎梏腰身拦挡住。
两人保持这样的暧昧姿势不动。
宁玦不紧不慢,伸手向前,转了转高脚架上的盆栽,随他动作一停,木架床豁然向里旋转,嘎嘎吱吱的声响停歇后,一扇暗门出现,似乎是连通着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