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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她 施黛 86274 字 1个月前

的生死之战担忧,心头更加惴惴生慌。

她板了板脸,语重心长道:“难道签下的生死状是儿戏吗?公子重视一点好不好,明日与你对战的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江湖四大高手之一,赫赫有名的伞仙,你怎能如此轻敌呢。”

“我从不轻敌,但与江慎儿对打,确实不至于我满心忡忡。”宁玦口吻带点自负,居高临下看着她,笑了笑,而后话音平和又道,“若我真的一派愁眉苦脸,你才真的要担心吧。”

白婳眨眨眼,觉得哪里不对劲:“公子不是说过,伞仙与人对战胜率极高,你与她对上只有两成把握能赢……”

当初就是因为这话,白婳整颗心都揪起来,只想能为宁玦做些什么,生怕以后再没有机会。

然而现在重新讨论,听起来……似乎并没有那时所述的那般凶险。

白婳茫然看着他,眼神流露不解意味。

宁玦回道:“可能当时估计得太保守,其实仔细想想,怎么也能占到五成。”

白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胜算多了是好事,她当然祈盼宁玦能平安,只是若没有情急之下的前提,她或许并不会那么冲动地同他喜服着身,拜过天地,又缠绵滚到一起……

宁玦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把褥单给我吧,若是没烟,我一鼓作气很快烧完,耽误不了多久。再说,江慎儿离开山庄还没回来,天明后能睡到午时也说不定呢。”

白婳没应声,褥单却从指尖被抽走。

看着宁玦出房间准备,白婳犹豫了下还是跟上,反正她在房间里干等着也睡不着,不如出门跟着搭把手。

宁玦没再遣她离开。

两人各自端着个铜盆,一个放着沾污的褥单,一个接了满盆的清水,一切准备就绪后,东方正好有缕晨曦打下来,天色逐渐驱明。

宁玦目光从远方朝霞处收回,没耽误,拿起点燃的蜡烛凑近,引烧褥单。

着起来了。

有烟,但不大,不必分三次燃火,白婳松了口气,如此能省不少力气。

烧完,白婳谨慎找来簸萁扫帚,将灰烬处理干净,埋到花坛土壤里,做完最后的收尾,毁尸灭迹的全过程算是顺利完成。

终于能歇了……

真不容易。

两人洗手回屋上榻,身贴身挨着躺下,彼此呼吸节奏交替,吐息不可避免的灼热交缠。

白婳脊背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一时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她觉得此刻的宁玦好像一块尚带余热的炭木,而她是一张薄纸,几缕草穗,亦或者是干燥木屑……

只要两人相挨相碰,起火是霎时就可能发生的事。

她得规避那样的情况发生。

别说身子受不了,就是能受,也不可再继续消耗精神了。

白婳躲了躲,轻声低语:“这样挨着不容易睡着,还是分开些吧。”

宁玦手还搭她腰上,闻言体贴问:“你不习惯?”

白婳轻“嗯”了声,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一切好商量。

结果不想,宁玦凑近贴耳,紧接来了句:“那就……习惯习惯吧。”

说完,手臂陡然收紧,白婳猝不及防重新陷进他温柔的

搂抱里。

精神紧绷了会儿,确认宁玦只是搂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白婳想舒气又不敢舒,生怕他察觉后生出反骨,故意与他唱反调。

等了等,又等了等,察觉身后的呼吸声渐沉渐稳,白婳强撑睁着的眼皮也慢慢不受控制地关阖起来。

……

天光大亮,栖梦山庄里下人们早早忙活起来。

备饭的备饭,浣衣的浣衣,扫洗的扫洗,最主要的还是后花园里擂台的搭建工事正忙绿着。

主人早早下了命令,手下们紧赶慢赶忙活了两日,到眼下,终于眼瞅要竣工了。

红绸飘带都已准备好,待工事一毕,擂台各角围系上,一定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