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无所适从。
怪不得公子再三推辞。
她执意逞什么强?
白婳快要恼死了,明明是她主动招揽的这活,若此刻反悔,更无地自容。
身后,公子的目光正灼灼投望过来,不可忽略。
白婳哪敢相迎,冷静下来后,她硬着头皮闭上眼,伸手一把拽出来几条,胡乱塞进包裹里。
包裹打上结,白婳站起身,佯作镇定,大步走到宁玦面前,横臂一递。
宁玦接过手。
白婳目光旁落,始终不去看他,递过去后一声不吭转身就要走,好像避他如虎狼。
宁玦拦住她,盯着她如常的面容,以及红烫异样的耳尖,
无声一哂,觉得可爱极了。
原本想放过她的,此刻却徒然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咬着慵散的语调,故意问她道:“不是你自己非要帮我的忙?如今好事做了,不找我讨个赏吗?”
白婳唇一抿,脸颊肉眼可见的泛起双团红晕,如蜜桃似的颜色,眸光也清盈盈的,映出最旖旎的水光潋影。
宁玦凝着她,眸色不由深了些许。
“……公子不能与我这样打趣。”
她轻力挣着他,瞳眸水汪汪的,说话声音很低,夹带点委屈。
宁玦挑眉,心痒,沉声问她:“那我该怎么与你搭话,只说声谢吗?似乎不够显诚。”
听他自问自答,白婳羞赧更甚,连带脖颈肌肤都浮异色。
她垂着头,鸦睫卷蜷,嗫喏出声:“不说话最好,公子自己检查包裹,去查漏补缺吧。”
说完,用力挣动手腕。
宁玦怕伤到她,顺势松了虎口箍住她的力道,看她稳住脚步,小跑进卧房,浑身都显匆忙慌乱,不禁摇叹一声,无可奈何。
如今,连帮他装叠贴身衣物就能羞成这样,那之后呢,她要如何听从她表哥的话,对他施以引诱,嫁他为妇,探得剑招?
实话讲,他越来越期待。
……
翌日,两人起早,一起去了绿萝村李婶家。
白婳启齿,刚刚向李婶告知两人有出行计划,还未来得及将购买酱牛肉和腌菜干的需求说出口,院外忽的闯进一不速之客。
来人农妇打扮,面容四五十岁的样子,身穿一件灰绿色短袄,额上围着褐色的粗布头巾。一进院,气势汹汹。
李婶尴尬看了宁玦与白婳一眼,叫他们等等。
起身迎出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一会儿竟争执起来。
大概看热闹是凡人天性,白婳闻听动静,好奇站到窗边开了个缝隙,想把事情原委听清楚。
宁玦坐在原位品茶,茶香一般,纯是打发时间。
原以为下山一趟可以速去速回,结果眼下……恐怕不得不要耽误一会儿了。
目光往前觑去,看着白婳伸长脖子直往外瞅,宁玦摇头笑笑:“村妇吵架的事你也好奇?”
白婳目不转睛盯着外面,闻言也不往回缩身,继续盯看,还随时给宁玦做讲解。
“有一点吧。我听她们说话的意思,大概是这位面生的婶子请李婶给她家闺女做媒,结果本来都说的好好的,这门亲事也都快定下了,可不知是为什么,男方家突然变卦,不肯娶了……”
说到这儿,白婳蹙眉一顿,评价了句,“怎好如此呢,叫女方家的面子往哪搁啊?”
“你操心的倒挺多。”宁玦闲来起兴致,再与她搭话,“我坐在这,离窗不远,怎么没听到你讲的故事?”
白婳头也不回:“有些听不清的地方可以看口型辨认,你又没盯着看,哪会知内情?”
“你又多了门本事。”
宁玦唇角勾了勾,将杯盏往桌上一放,起身也走去窗边。
他身子微向前倾,双臂笼罩在白婳身侧,胸膛几乎与她背脊相贴。
白婳察觉,身体僵住。
紧接着,脖颈间传来喷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