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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她 施黛 136980 字 1个月前

音律乐器等等,休闲活动则更多,投壶赏花、执棋博弈、舞会月宴……生活可谓丰富多姿。

公主偏爱舞,故而伴读期间,除去那些必学技能外,白婳每日接触最多的便是跳舞。

宫里不缺乐师舞伶,皇后娘娘又于宫外广邀名师,日复一日接触下来,白婳自然跟着学成一些。

只是公主任性,不喜端雅的舞步,反而喜欢充满异域妩媚风情的胡旋舞,还有曼妙轻盈的桃夭舞。

美则美矣,但跟端雅一词半点不沾关系。

因怕被嬷嬷管训,公主便带着她们偷摸摸去跳,学得还有模有样,那时都是孩子心性,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幼稚冒失。

所以,因着这段经历,最后白婳学成的最熟练的一支舞,就是不甚端雅的——桃夭舞。

直到现在,她依旧还有肢体记忆,能舞得流畅。

白婳正准备点头回应宁玦的发问,可话到嘴边又谨慎想到,习得桃夭舞,是伯爵府千金的闲来消遣,如今她的身份不过一个普通乡野丫头,哪有机会学得此舞?

想要言否,却见宁玦目光切切,似是期待她能给出肯定的回答。

白婳犹豫了。

最终,依着心里正腾冒的愧疚心理,她不想叫宁玦失望,如实点了点头。

“会一些。”

宁玦打听:“何时学的?”

白婳忐忑回复:“几年前跟闺中姐妹一起习练的,她家里有亲戚曾在宫里当过舞伶人,出宫以后,技艺还在,我们便跟着学过些舞步皮毛。”

宁玦点点头,没有再问其他细节,好似对她所言并不起疑。

他征询问道:“你休息时可看我舞剑,我若练得乏味了,可否赏赏舞呢?”

原来是为这个。

白婳迟疑了下,垂着眼,想了想后还是应允点了头。

此刻他所提的任何要求,只要不违她的底线,她都愿意去做,去努力完成。

宁玦唇角稍扬,抬手抚了下白婳肩头,旋即背身迈步,离她远些。

站定后,抽剑出鞘,闪过寒芒。

他身形沉稳,剑身却迅疾变幻连绵,慢慢渐入佳境,剑身仿佛成了活物,如灵蛇吐信,又似游鱼戏浪。几套连招使出,雷劈电掣。剑气呼啸间,地上枯黄的落叶全部被席卷而起。

而宁玦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上,月白衣袂飘飘,面庞冷酷清寒,与剑的寒光相映衬,脱俗出尘,不似凡人。

赏心悦目。

白婳看得愣愣出神。

她不敬心想,哪怕是对剑意一窍不通之人,只赏公子的清逸身姿,大概都能看得尽兴。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宁玦收敛锋芒,挥剑速度渐缓,直至慢慢停下,收剑入鞘。

他微有喘息,走到白婳面前站定,看着她,眼神从锐利凛寒,变成冰山消融一片旺泉。

白婳脸色微赧,因他目光过于灼灼。

她垂目,从袖间拿出干净的帕子,伸手递给他:“公子擦擦汗吧。”

宁玦未接,怀抱着青影剑,只将身子稍微前倾。

白婳迟疑,想了想,还是依从了他。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她脑袋只和他肩头平齐,想要伸手够到他额头实在有些费力,白婳为难,提起一口气,踮起脚尖努力凑近他。

她动作小心翼翼,手帕挨贴上他前额时,呼吸轻轻屏住。

太近了……吐息喷薄,直钻颈侧,引起不同寻常、无法克制的痒。

白婳心跳加快,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动作艰难继续。

脚踝酸累,她身形晃了下,稍有不稳。宁玦眼疾手快,抬手扶在她腰后,提醒她道:“小心点,别摔了。”

掌心贴着她的腰,热感汹汹传感。

白婳绷着力道,慌忙拭好汗,站稳后立刻退开半步。

宁玦收手,没有再为难她,只道:“我歇会,看你。”

白婳敛了敛衣裙,硬着头皮走到宁玦方才练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