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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靖川写的字,“to 澈”。

还挺非主流。秦澈指着那个名字,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啊?”

这是谁?秦靖川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也不记得这是谁了,只在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他画了很多房子的图纸,要把那个人藏起来。

见他不回答,秦澈便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为什么要画这个图纸给他呢?”

“让他挑。”秦靖川回答得很生硬,记忆中那个人总是要求很多,还经常哭鼻子,挑不到喜欢的肯定不开心。

“挑了之后呢?”秦澈慢慢引导。

“把他关起来,只给我自己看。”秦靖川理所当然道。

秦澈登时火冒三丈,顺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竟然不知道秦靖川内心深处还藏着这样的心思:“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

“他愿意。”秦靖川很笃定,“他爱我。”

怎么失忆了还这么气人。来美国第一天,秦澈就跟记忆退行的秦靖川闹上别扭了。

他干脆不再搭理他,拿出电脑来开始处理工作。周骏没办法进到医院里,只能在附近的酒店远程辅助。

晚上十点多,秦靖川在室内坐了两组运动,洗完澡出来,站在秦澈面前道:“现在是睡觉时间了。”

秦澈不想理他,抱着电脑不吭声。秦靖川直接伸出手来,把他的电脑合上,半强迫把秦澈推进浴室,关上了门。

以前秦靖川可从没这么君子,碰上人洗澡怎么着都得吃两把豆腐。秦澈忽然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把门拉开冲着秦靖川道:“你不进来给我洗?”

秦靖川躺在床上明显虎躯一震,似乎是没料到他能问出这么没底线的问题:“你,你不能这样。”

调戏小男孩可比工作有意思多了,秦澈扒在浴室门口不进去:“怎么不能,你又不是没给我洗过。”

“你……”秦靖川忍无可忍,从床上爬起来把人塞回浴室,又重重踩着脚步回去,像是要把地板跺塌似的。

病房是个套间,有一张两米的大床,和一张一米二的陪护小床。秦澈肯定是不会委屈自己睡小床的,裹了浴巾出来就去掀秦靖川的被子:“让开,冻死我了。”

秦靖川让他折腾得根本不敢睡,抱着被子坐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你要干什么?”

“睡觉啊。”秦澈看着他的脸色反应过来,“怎么个意思,要让我去睡外面?”

秦靖川绷着下巴,一副领土不可侵犯的表情。

“不可能。”秦澈打消了他的念头,“监护人是不可能睡小床的,要不你去睡,要不就跟我挤。”

秦靖川不自在极了,在他所剩不多的记忆里,就没有跟人如此亲近,同床共枕的画面。一番僵持后还是冷着脸穿上拖鞋,去小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秦澈醒过来时,看到秦靖川正坐在床边看他。

这样的场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过了,秦澈怔了一下,翻身将人抱住,刚醒来时连语调都是软的:“叔叔。”

秦靖川伸出手,下意识在他后脑上摩挲着,是一个安慰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想让他开心。

宽厚的掌心温暖又有力,秦澈被捋得舒服极了,刚想眯起眼睛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困惑的声音:“你是谁?”

秦澈睁开眼,对上秦靖川困惑又疼惜的表情,最终只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秦靖川恢复得很缓慢。

秦澈在洛杉矶住了一周之后,秦靖川总算放下了对他的警惕,甚至开始有些依赖他。复查时必须要秦澈陪在身边,他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固执而沉默地扯着对方一截衣角。

伤口已经基本上长好了,只留下一道蜿蜒的疤痕,秦澈给他买了顶棒球帽戴上,秦靖川像是很喜欢,每次路过镜子都要多看两眼。

秦澈出来一周多,积攒了很多事情,弘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