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格中。
徐纾言没有开口。
直到整碗盐水都倒在徐纾言伤口上,徐纾言已经痛得有些麻木,精神恍惚。他没想过死,只是觉得这样痛苦的时间真的难熬。天总是黑着,怎么也等不到天明。
脑袋很空的时候,徐纾言会想到乔昭。
他想,乔昭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吗?她会来救自己吗?后来又想,乔昭或许并不会来救他,她要救的是顾昀之,而自己不过是个被捎带的太监。
徐纾言的态度消极,他已经有些撑不住。尽管如此,他仍旧没有供出玉玺的下落。这让刘少监怒不可遏。
“你到底说不说!”刘少监猛地扯住徐纾言的头发,语调带着狠戾。
徐纾言的脸肿得很高。刘少监下手重,一巴掌扇过去,徐纾言都有些耳鸣,一瞬间什么都听不清了。嘴角又慢慢溢出来鲜血。
“不说是吧!徐纾言,你傲气,你最好一直这么傲气!!不说出玉玺的下落,那你这张脸皮也别要了。”
刘少监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徐纾言真的是根硬骨头,都到这个地步了,愣是一声没吭。刘少监转身,气匆匆的,就将烧得火热的烙铁拿在手中,直直往徐纾言而去。
“你既然硬气,今日就在你脸上烙一个印记。现在烙在右脸上,还不说,就在左脸也烙上!”
火红的烙铁带着灼人的温度,刘少监自然不是吓唬徐纾言的。他接手这个差事,本就是为了泄愤。徐纾言都落到他手里了,只刮他一层皮下来,没要他的命,已经算是幸运。
在北齐,连奴隶的烙痕,都在手侧内,平时能够遮掩住。但若是烙在脸上,难道能换张脸过活?
烙铁实在太烫了,那种灼热感,烫的心脏仿佛都要蜷缩起来。眼瞧着就快要触到徐纾言的右脸,徐纾言避无可避。
……
“刘少监。”牢狱中传来脚步声。
一个太监从外面而来,弯腰低头道:“太后吩咐,让您现在把人提到慈宁宫去。”
“现在?”刘少监拿着烙铁,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耐烦。
“咱家正在审问,马上就能得出玉玺的下落。等一刻钟,再将人提过去。”
刘少监尽量推迟着时间,这么好折磨徐纾言的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
那太监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无奈道:“怕是等不了,太后那边急,吩咐您现在就将提人过去。”
刘少监面上烦躁,心中郁郁,他不甘心的“啧”了一声,只得转身将手中的烙铁放下。
“徐纾言,算你运气好,这张脸皮暂时保住了。”刘少监轻蔑的拍了拍徐纾言的脸。
慈宁宫,金碧辉煌,香气馥郁。
顾昀之脸泛着青白,气息微弱,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一看便知中毒已深,顾昀之被随便的扔在地上,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
周承钰坐在上位,漫不经心的垂着眸子。她手中端着一杯茶,施施然浅啜一口,茶香清新淡雅,弥漫着空气中。周承钰眼睛都没往下撇一下。
大门敞开着,外面灯火通明,全部是手持火把,严阵以待的将士。已然有了肃杀的意味。
刘少监将人带上来的时候,徐纾言已经体力耗尽,晕了过去。
后面的太监将徐纾言一把扔在地上,刘少监上前弯腰行礼,谄媚道:“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吉祥,凤体万安。”
周承钰随便挥了挥手,道:“起吧。”
“谢太后娘娘。”刘少监起身。
周承钰瞟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徐纾言,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弓着腰蜷缩在一起,身上散发出复杂难闻的味道。
“得到玉玺的下落了吗?”周承钰慢悠悠问道。
刘少监面色一僵,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战战兢兢道:“这贱人嘴硬得很,行刑的手段都用遍了,就是不肯开口,奴才也是没办法啊。”
周承钰凉悠悠的看向刘少监,一双丹凤眼,看着盛气凌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