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徐霁徐淮,才清楚。其实是掌印离不开乔昭。
乔昭来掌印府的次数已经算很勤了。从武卫营下了值回来,除了昌敬侯府,其他时间都在掌印府这边。
尽管如此,徐纾言仍然觉得不够。乔昭一离开,掌印就魂不守舍,日思夜想。
有时候夜里,乔昭不在。掌印只能抱着乔昭留下衣物,闻着上面乔昭留下的浅淡的气味,勉强入眠,却还是时常惊醒。
有时候夜太黑,或者月太冷,都能惹得掌印独自垂泪,像是得不到滋养就要枯败的植物。只有在乔昭身边,掌印才会鲜活一些,会怒会笑,重新焕发生机。
“掌印许是想多了,应该是别家的姑娘。”徐霁温声安慰道。
“对啊!怎么看也不能是乔昭吧,人家宋学士应该喜欢文雅含蓄,谦逊内敛的大家闺秀,不是乔昭这个类型的。”
徐淮也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安慰,偏偏话又说不到点子上,怎么听怎么别扭。
“乔都尉看着也挺文雅含蓄的。”徐霁转头看向徐淮,底下的手拍了拍他,忙使眼色。
徐淮却完全没接收到,他莫名其妙看了徐霁一眼,道:
“乔昭哪里文雅含……乔昭确实文雅含蓄!她不仅文雅含蓄,而且才高八斗,能文能武。宋学士虽好,那又如何,乔昭并不喜欢宋学士!她喜欢掌印这般气势骇人的。”
看着徐纾言冷若冰霜的眸子,眼神跟那冷不丁射过来的冷箭一般,让徐淮汗毛竖起。于是他忙改口,跟开窍了一样,车轱辘似的,说了好些顺耳的话。
徐纾言凉凉的看着徐淮,徐淮眼神左看右看,心虚的很。最后实在顶不住,只能垂下头去。
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
徐纾言把车帘放下,将外面的热闹隔绝。他仍然有些恍惚,他现在心里乱得很。
他一边安慰自己,乔昭说过不会抛弃他,这宋景洵成亲跟乔昭应该无甚关系。一边又看到这敲锣打鼓的喜庆场面,酸涩难忍,涌上鼻尖。
他想,这样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乔昭的身边,让世人都知道,他是乔昭的人。这样的机会,他应该一辈子也不会有。
他是凡尘的淤泥,脏污不堪。又怎么能沾染明月,让明月蒙羞。
乔昭应该是一直高高挂在天上的,他不能成为乔昭坦荡前程的污点。他心疼乔昭,不愿让她被人诟病。
他在乔昭身边,一辈子都是在暗处,见不得光的。
虽然从一开始就清楚,甚至能得到乔昭的喜欢已经是奢望。可人总是贪心的,有了爱,又想要一个名份。
徐纾言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湿意憋了回去。
良久,才听见马车内轻微的叹息。
“派个人在这儿守着消息。”徐纾言有些累,不想讲太多的话。
“是。”徐霁徐淮回道。
随后马车又缓缓往皇宫里驶去。
暗色的马车,低调沉稳,隐隐有肃杀之气。与戴着红绸,热闹喜庆的送礼队伍,仿佛是两个极端。两支队伍擦肩而过,短暂的交织,又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徐纾言到了宫里,顾昀之正在里面和吕司谈话,高少监守在门外。
一看到徐纾言,高少监就连忙迎了上来。
“掌印,您来了。”高少监面上带着殷切笑意,声音上挑带着阴柔。
徐纾言往里面瞥了一眼,没开口。高少监立马懂了他的意思,低声道:“吕将军在里面,有一个时辰了。皇上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吕司这段时间常来?”徐纾言眉眼间带着冷意,问道。
“前段时间到是没见着身影,只是这段时间经常出入勤政殿。每次吕将军来,皇上也不让奴才们在里面守着。不清楚在里面讨论些什么。”高少监忙回道。
两人正在门口交谈着,突然勤政殿的大门从里面拉开。吕司大刀阔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吕司身材高大强壮,满脸的络腮胡,看着有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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