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都让徐纾言觉得呼吸困难,精神紧绷。他甚至不敢去看乔昭一眼,害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但是乔昭在这里,他们又处在了同一个空间,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仿佛两人亲密相拥一般。
这让徐纾言被痛苦扼住的心脏,又可耻的开始缓慢的跳动起来,感受到了生命力的鲜活。
宋景洵把徐纾言带去上座,甚至比寿星的位置都要高一阶,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徐纾言也自然而然的坐下去,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被人捧着敬着。
乔昭看着徐纾言坐下后就收回了视线。就如徐纾言那晚所言,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确实做的很好,从始至终,徐纾言没向乔昭投来半分目光,仿佛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别人都放的下,就你在这里流连忘返。
不就是亲了几下?有必要反应这么大?
丢脸。
乔昭忍不住嘲笑刚才那个移不开眼的自己。
徐纾言坐下以后,席间又开始热闹起来。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无论带有各种目的。但来蹭蹭寿星的喜气,也总是让人开心的。
席间高声阔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乔昭不再望向徐纾言,但是宁安郡主倒是对徐纾言有些感兴趣。
她还记得五年前,若不是因为徐纾言,皇帝不会派郑冬青带领十万大军前去肃州增援,乔愈年那一战必定是凶多吉少。
所以宁安郡主,对徐纾言印象还挺好。
“司礼监掌印竟然长得如此眉清目秀,还以为是一个凶神恶煞之人。”宁安郡主靠近乔愈年,低声说道。
“那是坊间乱传的,掌印的父亲是永丰二十五年的探花郎,长相端正清秀。徐纾言随了他父亲六七分,容貌上怎么可能会差。”
乔愈年以前上朝时,与徐纾言的父亲有过几次照面。但是他们一文一武,也没啥好交谈的。
所以算不上熟悉。
但是乔愈年对徐纾言的父亲印象很好,那是一位正直坦荡之人。
“他父亲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位,在大殿上触柱而亡的……”宁安郡主突然顿住,意识到现在说这个不太吉利。
那年场景实在太过触目惊心,哪怕宁安郡主身处闺阁之中,仍然有所耳闻。
夫妻二人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乔昭对父母二人的悄悄话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开席。
……
午时,宋老太傅穿着郑重出现在席间,圆领宽袖袍衫。上面绣着下方绣着松树长青,上面绣着祥云,有福禄长寿之意。
寿星一出场,大家便纷纷站起来贺喜,说着那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话。宋太傅眉开眼笑,与大家打招呼。
随后他走到徐纾言身边,躬身行礼:“见过掌印。”
“太傅多礼。”
徐纾言上前扶住宋太傅,他知道宋祉是在向他身后的皇帝行礼。
宋祉缓缓直起身,笑道:“今日府里菜蔬甚少,说是不符掌印口味,还望掌印见谅。”
徐纾言回复道:“太傅客气,山珍海味不过席间如此。”
宋祉爽朗一笑,二人又寒暄一番。
宴席正式开始。
宋老太傅在上方说了些感谢宾客的话,又让大家尽情享用美食美酒。若是有招待不周的,还望海涵。
因为宋祉年迈,所以向宾客敬酒的这个环节,则是由宋家几个小辈代劳,为首的便是宋景洵。
乔昭在下面吃得甚是开心,她其实就是随着父母来的,大家寒暄也有父母在前面挡着。
宋景洵敬酒第一杯肯定是敬给了徐纾言。
徐纾言其实不擅长饮酒,每每喝了酒就会脸红头晕。所以很多场合,都是徐霁徐淮代他饮了。
但是今天是宋祉寿辰,宋祉不同于以往的那些官员。他是北齐三代老臣,在朝堂上颇有威望,总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宋景洵已经端着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