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梁颂谊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只能勉强看清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但是梁颂谊能听清楚是乔昭的声音。
梁颂谊有些不自然的回复道:“无事。”
随后又想起什么,立马焦急的抓住乔昭的手:
“乔昭,景洵哥哥他!”
乔昭迅速起身,冷静道:“我知道,你先保重自身。”
随后翻身上马,去拦截宋景洵的马匹。
周行亭反应也很快,只是他离这边有些远,驾马过来需要一点时间。看见乔昭和梁颂谊摔下马去,他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看到二人直起身,才松了口气。
有乔昭在,总能力挽狂澜的。
乔昭和宋景洵的双面夹击,再加上场内一些人的帮忙拦截,将这匹马围在了一个包围圈内。因为四面无路,那马匹显得更加狂躁,竟然想将宋景洵甩下去。
马的性情暴烈,又不断攻击四周,大家只能躲避。但是这样明显不是个办法,若宋景洵坠下马来,非死即残。
乔昭已经动了杀心。她奋力将将马球杆折断,马球杆呈现尖锐的凸刺。因为太用力没注意,甚至划伤了自己的手。
乔昭靠近宋景洵的马,然后趁其不备将木刺狠狠插。进马的大动脉中,但是木刺还是太小,马受了伤更加狂躁。
乔昭没有松手,翻身下马,扯着木刺拔了出来,一时间鲜血入注喷了出来。乔昭脸色不变,又将木刺狠力插进马匹的大动脉中,重复刚才的动作。
动脉都快被戳成了筛子,加剧了血液的流速。乔昭又将木刺插。进马匹的双眼,导致烈马彻底无法视物。
它奋力扬起马蹄,费尽最后的力气将身上的东西甩下去。
宋景洵已经脱力,松了马缰被摔了下来。周行亭飞扑过来接住他,但还是没有完全接住,宋景洵摔在了地上,当时就晕了过去。
狂暴的骏马也因为失血过多,轰然倒地。
眼前的闹剧实在触目惊心,已然超过了陈史的控制范围。
他心底的恐惧蔓延上来,当即就想逃跑,没想到被乔昭这边的人给拦住,拽下了马。
梁颂谊作为事件的亲历者,自然知道宋景洵的马发狂是陈史搞的鬼。
他的手法实在算不上高明。
梁颂谊气得眼里都快迸射出火花,她大步上前,抬手就是响亮的一耳光甩在陈史右脸上。犹觉不够,又一耳光甩在陈史左脸上。
把自己的手都打红了,微微颤抖着。
她大声怒骂道:“你还想跑?要是宋景洵出事,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随后她对着身边的人道:“给我看住,别让他跑了!”
陈史低垂着头,颤抖着不敢讲话。
梁颂谊气势确实盛气凌人,可以说她发起脾气来,周行亭都是退避三分的。
而乔昭这边,宋景洵已经晕了过去,周行亭吓得够呛,慌得手忙脚乱。
“这得赶快送回京吧,景洵都晕过去了,若是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周行亭抱起宋景洵就往外面跑。
乔昭跟在他身边还算冷静,她身上都是血。天气一冷,鲜血凝固成暗红色,让人难受。
但是她暂时没空管这个。
“现在送回京恐怕有些晚,昌敬侯府有一处郊外别院,离这里近,里面有大夫。”
昌敬侯府毕竟是习武出身,难免磕磕碰碰,所以府里有大夫倒也不是稀奇事。
周行亭现下没了主见,乔昭在旁边十分镇定,自然而然就跟着乔昭的想法走。
梁颂谊也急急的跟了过来。几人忙往别院去。
……
宋景洵双眼紧闭,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明显已经没了意识。
乔昭已经通知了宋老太傅,和中京的大夫,还没赶过来。
几个人都围在宋景洵的床边,焦急的看着大夫。
大夫一边摸着宋景洵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