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才知悉。”
宋景洵温和说道,不卑不亢,话里的反驳之意,三个人都听得出来。
“倒是掌印连上任的官员都认不全,管理朝中事物想必也颇费功夫。”
宋景洵在挖苦徐纾言。他虽然温和,但总归是有世家子的气节在里面的。
但是没人能忤逆徐纾言,宋景洵简直是踩着他的逆鳞。
徐纾言瞬间冷了神色,眼中冰冷一片。眼看两人气氛越发紧张,乔昭忙打断。
“掌印不是有事找我吗?不知所谓何事?”
她语气其实很平淡,并没有太多别的情绪。
但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乔昭的平静没有偏向任何人,更让徐纾言怒火中烧。
他气急,竟然笑了出来,锐利的眼尾上挑,眼角眉梢挂着媚意。
像是想到什么,徐纾言挑衅的撇了一眼宋景洵,又盈盈的看向乔昭。
含糊不清,带着暧昧的说道:“你的匕首还在咱家府里,你什么时候来拿。”
乔昭才恍然想起那日,乔昭将匕首给了徐纾言。
看他那日用的趁手,乔昭便大度的说道:“那把匕首与掌印有缘,就送给掌印。”
……
“呵——”徐纾言嗤笑一声。
听到乔昭的回答,他的怒气越发高涨,连着在慎刑司受的气也一并发了出来。
他冷嘲热讽,声音刻薄:“谁稀罕你的匕首,没人要的东西,垃圾似的丢给咱家?!”
“今晚你若不来将那破匕首带走。明日咱家直接将它当破铜烂铁融了,丢到护城河里!”
第59章 三合一
黑夜月圆,掌印府,乔昭黑巾覆面。
再次站在掌印府外,乔昭内心是有些无奈的。
徐纾言的脾气怎么会这样坏,完全就是得理不饶人。甚至他根本就不占理,却依然这般我行我素。
谁能耐他何?
乔昭又实在舍不得那把匕首,好歹那把匕首值乔昭在军营里两个月的军饷。当初她还是咬咬牙,还砍价才买下来的。
以徐纾言那个脾气,搞不好真给她当破铜烂铁融了。
暴殄天物。
乔昭翻身进了徐纾言的府里,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了徐纾言的寝卧。
徐纾言的寝卧还亮着灯,昏黄的光线透过桐油纸,映射在院里的地面上,显得有些迤逦柔和。
四周都陷入黑暗,只有这里有一丝光亮。像是为远方归来之人留下的一盏灯,又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温柔陷阱。
乔昭难得的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就这样驻足在阴影里,思绪翩飞。
其实乔昭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一如她最开始的想法,或许徐纾言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般大奸大恶。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身处腥风血雨的漩涡之中。
乔昭不厌恶他,但是也不想靠近他。
靠近他,很危险。
从肃州回京至现在,已经经历了两次谋杀,两次都与徐纾言有关,两次乔昭都被波及。
这都佐证了乔昭一开始的想法并没有错,他确实很危险。
可是两人总是不由自主的纠缠在一起,有意或无意,或许是天命如此。
让她有一种事情不在把控范围之内的烦躁,令她心情十分差劲,虽然她未曾表现出来。
事情的走向与她一开始的设想相悖,尽管她无数次去修正,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就比如,她现在又站在了徐纾言的府里,这分明是不应该的。
……
乔昭收拾好情绪,推门走进徐纾言的寝卧。
徐纾言就这样施施然的跪坐在书案前,挺直脊背,垂着头在处理折子。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像垂首的天鹅。
灯影憧憧,与他相伴。
有人半夜推门进来,徐纾言眼都没抬一下,或许他笃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