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怕的。
“那,你怕吗,小景?未来有一天,要去选择究竟哪个更重要,是迹部家的利益,还是我们之间的友谊?”
太田於菟轻笑出声,却是不自觉地垂下了头,下意识地去逃避看对方。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
“知道吗,迹部家的行事原则之一……如果两个都很重要,拿不定主意的话,那就两个都要。”
原本有些失焦的双眸瞬间重新汇聚起光彩,太田於菟猛地偏过头看向说出这话的人。
这还真是,很迹部style的回答啊,一如既往地……仿佛瞬间就要飞上天去和太阳肩并肩。
“当然,於菟,你未来会面对的选择比我要沉重、复杂得多,如果你的目标是这个国家的首相,同时也不甘做一个庸碌的首相的话……”
迹部景吾明白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口吻也不觉间转为凝重:
“你要面对的、你所担负的,就是这个国家的全部国民了,那将不会只是二选一的难题。”
“是啊,你说得没错,那是一个绝对不能任由感性冲动去凭着心意而为的位置。”
后仰身子靠着椅背,太田於菟微微闭上双眸,似是扪心自问地轻语着:
“重私利、轻公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领袖,可人本就是为了私利而行事的生物啊,无论是为了金钱之类的物质私利、还是为了践行理想的精神私利,人都是在追逐着一种自我实现啊……所以,我该怎么做呢……”
……
入夜,位于横滨附近某岛屿上的一处小型私人基地——
监护室里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看到来者后,当即恭敬地起身问候:
“少爷。”
这里是一座独属于太田於菟自己的小基地,太田於菟私人账户上的钱一大半都投入到这里了,至于港口黑手党那边,森鸥外也许知晓、也许并未关注,总之从未过问这里。
而这座基地当下运营的唯一原因便是……
“他状态如何了?”
隔着玻璃,自走进这里后,太田於菟的目光便从始至终只聚焦在监护室里的人身上。
“还是老样子,目前生命特征一切正常,但是尚未有任何恢复知觉或意识的迹象。”
基地的工作人员汇报着结果,并递上了近期的监护观察记录。
太田於菟接过记录簿后大致扫了一眼,便让医生们都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待到只剩下自己后,太田於菟推开门走进监护室内,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么一看,你倒是很适合cosplay睡美人呢,景光。”
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无论在东京警视厅公安部、还是在那个跨国犯罪组织,都已被标记为“死亡”的诸伏景光/苏格兰威士忌。
外界没有人知晓,这位因卧底身份暴露而“殉职”的公安警察,此刻正安静地在这里沉睡。
“你们几个,还真是命里劫数够多的啊,都快把我训练成急救队员了,当初研二和阵平把人吓出一身冷汗,半年前班长也差点出了车祸,至于毕业后就神隐了的零……怕不是也去哪个组织当卧底了吧,可千万别是来我家卧底,不然那可太为难我了,也千万别……卧底成你这样啊。”
原本是想要吐槽的,但说着说着,到底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告诉你哦,我竞选众议员成功了,这可是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我是第一个刚到竞选最低年龄线就成功的。刚刚我才和研二、阵平、班长他们庆祝了一番,真是的,这种庆功宴的场合居然还管着我喝酒,不让我喝个痛快。要是你在的话,你在的话……”
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今天警校大家们为自己而庆祝的聚会,而说到最后时,终是苦笑出声:
“要是你在的话,会不会为我送上一副银手铐呢,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黑手党出身的恶人进入国会,去一步步搅动这个国家的政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