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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耸动,将她最后神识撞散,除了饧入骨髓的快慰再也无法思考旁的。

他继续诱哄于她:“孟婵音姓孟,所有人皆知,孟息联姻实为常态,且夫为妻纲,若婵儿与我成婚,你我不必要躲着人,还能尽情使用夫君。”

此话说得头头是道,更何况沉迷男色的女人,更是被迷得六魂七窍皆丢。

她无意识地点头应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男人猛然耸移了位,铺天盖地的酸麻连骨缝都被占满了。

至于要说些什么,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结实的檀木桌晃出声,从边沿滴下连成黏丝在地板上晕出一滩深色。

鱼水和谐至两声长叹堵在喉,数番愉悦至香风急促,春潮难歇。

息扶藐忽然匆匆了事,要带她去见大夫人。

其实孟婵音还未曾准备好,不真实的缥缈与不安萦绕在她的心口,既觉得羞耻又觉得慌乱。

一年前她刚唤口不再唤大夫人‘母亲’,转而再过几个月又要再唤母亲,此等变化使她一时半会儿还转圜不过来。

但又被他哄得七荤八素,不知不觉便被带过去了。

来时,大夫人正在院中赏雪,身边的下人烹饪热茶。

“也不知子藐那边如何了,我没有告诉他婵儿是去佛寺,他应当以为她是要离开息府……”

正巧说着,外面有人来报,道是看见先前长公子从外面将婵姑娘带回来了,此时不知去了何处。

大夫人闻言觉着不安,急忙起身道:“他别又偏激行事将婵儿藏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长公子有前科,一旁的李嬷嬷见状也慌了,也想到这一层,连忙跟上去。

两人还没有走至门口,便看见从远处奔来的身影。

大夫人定睛一看,高悬的心登时落下。

原是息扶藐与孟婵音。

青年行如少年时,上前便燎袍跪下:“母亲。”

大夫人被他的动作一吓:“这又是作何?”

息扶藐垂首道:“请母亲允儿迎心悦之人。”

他张口便来这种话,一侧的孟婵音也被吓到了。

方才在屋内应下他的话,他转而就了事,道是一刻也等不了,需得将余下之事办妥当方才安心。

没想到他火急火燎地奔来这是为了此事。

孟婵音见他跪下,也下意识同他一样,一旁的李嬷嬷见她身子羸弱,连忙将她扶住。

大夫人抚过心口,缓出一口气,问道:“良辰吉日可选好了?”

息扶藐道:“已选定四月初。”

大夫人没急着回他的话,温和望向他身边的孟婵音,询问她的意见:“此日子可行否?”

现是十二月底,算来已是十分急迫。

孟婵音知道他是不觉安心,才会如此急迫,况且两人迟早会成亲,所以便颔首同意。

从大夫人的院子离开后,她神态恍惚得颇有头重脚轻之感,整个人都是漂浮于地面上的。

直到身边的息扶藐忽地将她揽腰抱起。

虽两人如今已有婚约,但在众人面前如此亲昵,她还是不习惯,挣扎着要下去。

息扶藐将她抱紧,垂首蹭她的额头:“婵儿走得太慢了,方才我们还未完的事,是事分缓急才匆忙了事,若再晚些我就忍不住要寻个隐蔽的假山了,阿兄抱你回去走得快些,就当做心疼一下我。”

忒不要脸的话。

以往他甚少说此等霪乱的话,如今倒是越说越顺口了。

孟婵音发烫的脸埋于他的胸口,闷声骂他是坏货。

这种骂人比撒娇都动听,非但不会令他羞愧,反而笑出了声。

青年介于少年般的笑,如陈年美酒般香醇浓厚震颤至耳畔。

孟婵音心中忽然浮起暖意,也就由他抱着,转眸看向熟悉的景色,脸上不自觉也露出一抹浅笑。

生在墙头的枯树上的积雪早已融化了,新芽青绿地冒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