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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孟婵音走进卧居室,便看见春心正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两只小眼通红。

春心局促地搅着衣袖,垂头哽咽道:“小姐要不你也带我一起走吧。”

孟婵音神色柔和地上前,轻轻地抱住她的头道:“乖。”

春心是息府的家生子,如果她真的离开了,是没办法带走春心的,况且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离开后,春心跟在她身边比在息府好。

春心抬袖子抹着眼泪,牵起孟婵音的衣袖,可怜地望着:“那我能来找姑娘吗?”

“可以。”孟婵音颔首。

她松开春心,提着包裹往外面走去,行至大门息柔却还在。

息柔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想到最初回息府时她对孟婵音满是嫉妒,但此前微妙的妒意,也在这些日子化为乌有,甚至她还对孟婵音产生了怜悯之心。

真心当做亲人的阿兄觊觎她这么多年,换谁都难以接受。

“母亲知道你要走,让我过来找你去一趟。”息柔说。

孟婵音本是想悄悄出府的,没想到大夫人知晓了,思虑再三,还是去了大夫人院里。

大夫人正在喝药,看见她进来便是猛地咳嗽,孟婵音上前拍抚着大夫人的后背。

待到咳嗽好一阵,大夫人仿佛才看见她手里提着包裹,柔和问:“婵丫头这是要离开了吗?”

孟婵音摇头,说:“我想出去走走,他身上的伤或许就好了。”

而且她最近太古怪了,总是会将大部分心神都放到息扶藐的身上,她有点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所以打算出去散心。

一是为了他身上伤朝日好;二是想看明白一段时间后,她是否还对他有这般古怪的心思。

大夫人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拍了拍她的手,“是该出去走走了,我也想了半辈子,以前老爷还在时我要替他守着家,老爷走后我也要替你们守着家的若是可以,婵儿也替我出去走走。”

大夫人接着说:“我知晓感情之事勉强不得,他或许得知你要走,还会追出来,但我会拦着他。”

“只是……”大夫人轻声咳嗽,“以后时常回来看看我,也看看你兄长可以吗?”

孟婵音看着眼前温和的妇人,拒绝的话说不出来。

“嗯。”她答应了大夫人。

“好孩子,去吧。”大夫人松开她的手,满目柔和。

孟婵音和息柔从大夫人的院中离开。

“你真的要走吗?母亲话里的意思是想挽留你。”息柔忍不住问她。

孟婵音看了眼门口停着的马车,马蹄踏着结冰的小水坑,摇摇头说:“佛寺灵,我去佛寺为大夫人祈福几日。”

最后息柔还是看着她上了轿。

马车轱辘压过青石板,渐行渐远至不见才捏着四方帕转身。

当看见不远处立着面色苍白的冷峻青年,息柔诧异地唤出声:“阿兄?”

息扶藐的视线并未从马车离去的方向移开,而是失神地盯着。

她还是要走,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住,差点碰到她,她便要抛弃他……

息柔看着眼前的青年不敢说话,莫名觉得他周身的死寂得,仿佛是一具没有混沌的行尸走肉。

看了许久,息扶藐才察觉肩上的伤口在泛疼,抬手用力按住伤口,血色从伤口处渗处,面色苍白。

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杵立了顷刻便牵来马,追了出去……

息柔睨看青年追过去的背影,忽然中升起诡异的不安,心不受控制地乱跳。

嫡兄从来都不是轻易放手之人。

孟婵音走不了的。

……

街道上的雪被清扫堆积在边沿,冬季冷寒干燥,很多人都不爱出门,所以此时的街道上并无太多人,偶尔路过两三辆轿子与马车都能平行而过。

还没有走出距离息府多远,车夫忽地勒停了马车。

孟婵音察觉到马车停了,疑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