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又想起了那天祁泠面对自己提出的关于她和孟圆听关系的诘问时,他欲言又止的略显苍白的脸颊,和被她直接打断的未尽的话语。
原来祁泠真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和时间里,在跟这位青梅竹马划清界限。
池瑜的心脏猛然跳了两下,震的胸腔都有些发麻。
孟圆听还在言辞恳切的哀求着,让池瑜允许她进去。
池瑜靠近她,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张被原作者极尽偏爱的一张脸,“孟圆听,依靠特权上位,就会发生这种事,一旦特权被取消,你就会发现你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留不住。”
“你不用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更不要说,你进来的目的,是为了见祁泠一眼。”
……
游轮缓缓滑动,月光在黑的如墨一般的海水上投下影子,播撒下碎光。
海风徐徐而来,吹动池瑜的长发。
她抬手将长发别到而后,一点点将手里的香槟撒到海面。
自从上次之后,池瑜对这些宴会上出现的酒水就极为警惕。
再加上她本身对于酒这种东西也不热衷。
她拿着空酒杯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一个地方。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大抵是祁泠终于出现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他今天终于穿的多了些许,身上罩了一件白色的貂毛外套,紧紧地围拢在他身上,越发衬得那张脸更小了。
如今动物保护主义盛行,祁泠身上穿的也不是真的动物皮毛,但因为价格和做功在哪里摆着,估计是要比真的皮毛还要保暖柔亮。
他安静的落座,似乎是为了防风,他伸出手按在衣服领口处,锁骨位置。
面前坐着一个穿着利落军装的alpha,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内容,他嘴角微微弯起个弧度,与她有来有回的交谈着。
池瑜看了会儿,就将目光撤回,她转身走出宴会厅,又回了甲板。
随着游轮的行进,周遭的建筑物少了起来,四下望过去,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与翻滚起的波浪。
海风越发得大了,兜头刮过来,将池瑜因着孟圆听所说的话而扰乱的心绪,慢慢归拢厘清;
发胀得头脑也迅速冷静下来。
她望着海面,确保自己不会再因为祁泠而起波澜,才迈步去了游轮二楼。
其实刚才只要池瑜再走近一点,就可以听到祁泠跟这位上将的聊天内容,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她。
年轻的上将官衔不少,胸口的军功章熠熠生辉。
她早就对这位帝国大美人“芳心暗许”,这次休假回来,特意来参加这场宴会,就是为了有机会和祁泠搭话。
她绞尽脑汁跟祁泠挑选话题,看着大美人夺目的一张脸,被迷晕头转向,三两下就被祁泠牵着鼻子走。
无论在什么时代,手里有军队的指挥权,才是最紧要的东西。
祁泠拿不准池瑜之后的打算,是继续像上辈子一样拍戏体验不同人生,还是就着现在皇女的身份在皇室站稳脚跟,与夏可琳搏上一搏。
但无论池瑜走哪条路,祁泠都会努力在背后帮助池瑜扫清障碍,无论池瑜接受不接受。
很多时候祁泠就在想,可能自己,对池瑜来说,也就这点用处了。
他又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面前的军官似是看出来他冷的厉害,主动想要去给他寻一个热水袋来暖暖手。
祁泠的目光在宴会厅转了一圈,没看到想看的人,便阻止了对方的好意。
他抬手指了指楼上,“不用了,我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稍后下来。”
游轮会行进一整晚,在第二天清晨八点到达港口,结束这场宴会。
所以二三楼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供宾客们休息。
其实以祁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并不适合再参加这样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