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婚礼的布置和采买,必须要真的开始筹备。”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也没别的可以选择,池瑜摆摆手,抬脚就要离开。
“你去做什么?”此时的女皇像极了一位面对叛逆女儿的操心家长,皇家的威严与对待儿女也如同君臣一般的疏离消失不见。
女皇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池瑜留给女皇一个背影,抬起手,又扬了扬,扭头,露出小半张侧脸,“我去哄我的男朋友啊。”
“走了。”
待池瑜的身影走过拐角,女皇在走到祁泠身边,“祁泠,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
“朕对这个孩子亏欠很多,不想再用女皇的身份限制她,这场婚事,到最后,究竟是真是假,朕能做的,就到此为止。”
……
池瑜拽着外套,在偌大的皇宫迷了一会儿路,最后里奥德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亲自领着池瑜往宫门走。
池瑜步伐散漫,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里奥德眼观鼻,鼻观心,看出来现在池瑜心情不好,也不敢搭话。
直到走出了宫门,被标有红金家徽的车拦住,里奥德敏锐的察觉到,池瑜身上的低气压已经低到了一个程度。
她后槽牙咬紧,在下颌角崩出一道生硬的弧度,她视而不见,脚步不因这辆车而停留。
她顺着大路又登上了自己那两自行车,一路起的慢慢悠悠。
她骑的多慢,那辆车就跟的她多慢,以至于数次引起后车不满的鸣笛声。
好在马路实在是宽,规划的车道很多,很多车能够顺畅的从后面变道加速绕行。
但仍旧有脾气暴躁、路怒症的司机,摇下了车窗,破口大骂。
骂到一半,瞥见了祁家的家徽,又猛然住口,而后又想起网上的八卦,将探究好奇吃瓜的目光落在前面池瑜的身上。
池瑜实在是受不了,猛的一踩刹车,握着自行车车把,轮胎剐蹭地面,利落的来了一个转身。
她步伐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带着怒火来到车前,手指骨节大力的敲动着车窗户。
车窗户降下来,露出祁泠明晃晃的一张勾人的脸。
脸上带的伤痕与纱布,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但对于骨子里就带着暴戾、征服欲基因的alpha来说,这样的一张脸,更会挑起人的施暴欲。
让人想看看,这样高岭之花的人,在床上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承受不住猛烈的动作,颤抖抽、搐着告饶时又是什么样子。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他们这里,越来越多的alpha将下流的、不堪入目的、露骨的目光探进车窗。
池瑜抬手,将自己的手臂从车窗中伸过去,手臂不经意碰到池瑜的胳膊,似乎是碰到了他哪里的伤,让他控制不住的痛呼出声。
池瑜眼疾手快,从内打开了车门。
裹着一身冰凉的冷空气,她钻入了车厢,与祁泠并肩而坐。
彻底坐进来时,池瑜才发现祁泠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内搭的黑色毛衣,有一边的胳膊根本套不进去,打满了绑带。
莹白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中,空气中他的信息素从受伤的伤口中泄出丝丝缕缕。
池瑜的目光落在上面,眉毛蹙的更紧。
出口的话,不自觉加快,语调不自觉加大: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池瑜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行为。
也许是,今日尾随池瑜,妨碍了后车,阻碍了交通;又也许是,将池瑜这一辈子重来的人生安排打乱,非要挤进来……
也有可能,两者兼备。
但最终,祁泠还是敛下眼睫,乖顺的应允,“嗯,以后不会了。”
他见池瑜望过来,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