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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又骄傲了,小狗挺胸,笑死。】

【还是祈祷一下不要遇到什么恐怖的动物,野外的动物很恐怖的!如果遇到我就只能被迫下线了呜呜呜接受不了恐怖的画面……】

【楼上的我还是觉得……人心比鬼恐怖……你觉得在这荒郊野岭的,是遇到野兽恐怖还是遇到人恐怖?】

【呃,那还是不要遇到人吧……等等!】

纷乱的弹幕停滞了一瞬,随即爆炸式的脏话语气词一瞬间刷满了屏幕。

与此同时,之芙停下脚步,看向自己的脚下——

惨白的手电筒光摇晃着照亮了脚下崎岖的山路,她脚下正踩着一枚铜黄色的纸钱。

灯光顺着铜钱往前照,前方像是突然出现了一条纸钱铺成的小路,再往前是弥漫着白色雾气的山林,无数的细瘦的白桦树像是一根根支柱一样冲上漆黑的夜空,那些白雾如有实质一般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白桦树的周围像是凭空冒出了无数黑影,密密麻麻的,那些黑影依靠着树干,像是和树干融为一体似的,一齐看向了它们的前方,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芙芙快跑!】

【卧槽卧槽卧槽我柜子动了我不看了】

之芙却对着屏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关掉了手电筒,顺着纸钱往前走,月光照亮了面前的路,在昏暗的光线下,纸钱竟无风自动,顺着光线上下翻飞,仿佛在为她引路。

这次游戏的氛围塑造挺到位啊。之芙在心里说,这不就是游戏里选中了正确的剧情后会触发的cg吗?

顺着纸钱的引路走进,白桦树上的花纹愈发清晰,竟然像是一个个睁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树皮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手里握着的指南针忽然发烫,指针在疯狂旋转——正北方的山道上,一顶朱漆斑驳的轿子正破雾而来。

之芙猛然刹住脚步。山道不知何时铺满浸血的纸钱,而那血正幽幽地往外渗。她弯腰细看时,忽有阴风卷着唢呐声灌进耳膜。

八个纸扎人抬着轿子飘过铺满血钱的山道,惨白的脸颊画着十足夸张的腮红,像是扮相惹人发笑的纸偶。

轿帘被阴风掀起一角,露出新娘缀满珍珠的绣鞋,只是那鞋面上浸着大片黑褐色的血渍,而风声愈发凄厉,翻涌着卷起绣鞋上的嫁衣——那嫁衣里居然空无一物,像有个透明的衣架子正“穿”着它。

之芙屏息缩进树影,忽然身上一沉,她低头看去,却发现嫁衣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身上,冰冷的衣料正散发出沉重的血腥味,衣摆沉重,像是无数双鬼手正拖着她往下,而那只消失不见的纸公鸡也回到了手上。

"新娘子到——\"尖细的唱喏刺破夜空,山道两侧突然亮起两排白灯笼。

狂风卷起轿帘,而那轿中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空空荡荡的位置似乎在等待着她坐进去,成为谁的新娘。

轿帘上下翻飞,之芙盯着轿厢内铺满桂圆红枣的软垫,直播间突然炸开成片弹幕。随着她踏着纸钱往前走,倚靠着白桦树的鬼影同时直挺挺地扭头看着她,视线随着她的步伐缓慢移动,像一只只没有生命的人偶。

之芙伸手拨开垂落的珍珠流苏,发现本该是轿顶的位置悬浮着一个个萤火虫般的光点。

"隐藏剧情触发点?"之芙提起嫁衣裙摆就要迈步,裙角传来轻微的撕扯感,她低头看见一只巴掌大的纸偶正拽着她的裙摆——竟是一个白色的纸偶模样,朱砂点的腮红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它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拽着她的裙摆往后挪。

“又是一个纸偶?”这是谁的纸偶?那个男人的吗?之芙晃了晃裙摆,纸偶却顺着衣料往上攀爬。

纸偶用轻飘飘的白纸做的手拍打她手背,指向她身后树影,只是因为它没有手指,动作倒也不太能让人看出来是个指向的动作……

所以,当裴砚的声音混在夜风里传来时,之芙还捏着纸偶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