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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咕噜声淹没在了研究员的声音里。

“不是!不不不……”研究员赶紧否认,“就是……”

之芙看出来他们大概是有问题想问自己:“有什么事情想问就问吧!”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女研究员小声地说:“那个……师母啊。您昨天不是说不去纳什了吗?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呀?”

“那个啊……”之芙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有点为难地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改变主意啦,主要是……那地方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我不放心你们老师一个人去……我担心他,想陪着他。”

对面的几个研究员发出惊讶的气息声:那里条件这么艰苦,师母还坚持要去,甚至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可见爱之深!

“毕竟我这么爱他。”之芙说,“而且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呀。”

她面露难色。不放心什么,她没有明说。

但几个研究员自有判断。他们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师母。我还有个问题,我们问了,您别生气。”

之芙很大方:“随便问呀。”

大概是看之芙这么好脾气,几人又对视了一眼,那个女研究员小心翼翼地问:“师母……昨天您说的话……是真的吗?我们觉得,老师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就是,渣男什么的……”

“我给老师作证!”一个研究员插话道,“老师虽然看起来温柔,但其实对我们这些学生还是很严肃很严格的……

“真的吗?”之芙问。

她睁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猫眼显得很天真,一颗清澈的黑色瞳仁镶嵌在正中,流转着一抹水光,完全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研究员们被她逗笑了:“真的,我们不会骗师母。”

——没人知道,在桌子底下,夕同简好容易抹黑找回了那颗珍珠,鞋面上连接的绒线断掉了,他只好放回地面上。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鞋子,也能有这么多的花样。这种事情仿佛是离他很远很远的,他的生活里只有消毒水、精密的仪器和数据。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之芙另一只脚踩下来,雪白的露趾凉鞋踩在那颗珍珠,轻轻地往里一滑。

“咕噜……”它又滚进桌下的黑暗中了。

“可是……他从来不回复我的消息。”之芙状似为难地说,“他对别人都很温柔的。他说我救了他的命,他会对我好,可是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

又是一脚,她踩上了夕同简的膝盖,鞋底摩擦着。

意思是:捡啊。

“不会的不会的!”研究员们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又竖起耳朵问,“那个地方是什么?救命又是……”

“就是,前段时间他出事了。我好着急,带着他去找了我们那边的……一个土办法。”她说到“好着急”的时候,蹙着眉,细长的眉头挤在一起,湿漉漉的眼睫翕动着,漂亮的脸皱起来,可怜兮兮地。

她就这样,可怜兮兮地——编造着夕同简的坏话。

“我们那里,只有夫妻之间才能担保,用这个土方法。他说他会对我好的,所以我跟着他离开了家乡。可是,他又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不肯跟别人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知道,他嫌弃我什么都不懂。

他们说,他对自己的同事都很温柔,可是却对我不闻不问。

其实我也不是不相信他啦。我只是……想跟着去,看看学学他说的东西,这样就能跟他有共同话题了。”

研究员们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是震惊和同情。

看他们的表情,大约已经脑补出了不谙世事的深山少女惨被渣男欺骗的戏码。

之芙蹙着眉继续故作大度地说:“其实我知道的,如果他失忆的话……呃。”她的话戛然而止,表情也凝固一刹。

“怎么了师母?”

“没、没什么……”之芙说。

桌下面,夕同简靠了过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