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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滑到更深的地方去,一边又要想办法把它从缝隙里取出来。

“啪嗒”、“啪嗒”。

快点……快点啊!黏腻的液体让她越用力越是吃力,翻折的纸张也在掌心里发出哗啦啦的细微声响。

人偶更近了。他再次迈出一步,就站在之芙的身边。

这个距离,只要伸手就能碰到她了。

黎夜伸手按住了之芙的手臂,对她摇摇头。

这个距离不能冒险,没必要急在这一时,等谢应白再往前几步也不迟。

之芙心里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更知道另一个道理——这里是游戏。

既然是游戏,就绝不会出现人偶若无其事地越过他们,走向前方的情节,如同“契科夫之枪”②,按照游戏定律,这里必定是个刺激情节,不会草草收场。

她一只手还卡在缝隙里,另一边盯着谢应白的脚步,却忽然发现,谢应白的衬衫上多了一抹血迹。

……血?哪里来的血?

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忽然只见谢应白往前走了一步。平稳地,和他之前的步伐没有什么区别,他看起来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往两边张望,看起来像是想走进尽头的房间里。

黎夜松了口气,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也松了些。

之芙却莫名觉得不对。不知道是长久玩游戏玩出来的直觉,还是来自小动物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她盯着谢应白的脚步,忽然——

谢应白转过头来,那张脸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上半张脸都蒙在黑色布条里,可他却仿佛早已经知道了他们方才一系列的动作,把他们的紧张、他们的急迫都收入眼珠。

他微笑起来,轻轻启唇:“拍手。”

——刹那间两人都是一惊!

之芙下意识就要放开手,但黎夜按住了她。那瞬间他侧头过来看她,眼里说不清楚是什么——之芙没有看懂,旋即他拉住之芙的手,用力往外一扯!

日记本被瞬间带了出来,发出了非常明显的“哗啦!”一声,在之芙还没来得及错愕的时候,他另一只手用力地把她往旁边的门里一推!

门关上了。

“啪。”

清脆地一声响。

之芙抱着怀里被彻底扯散的日记本,跌坐在地毯上,听到了门外拍手的声音。

她呆立原地,还没起身就听到了打起来的时候,骨头和肉碰在一起的声音混合着脚步声闷声响起,越来越远。

之芙想起什么,看向自己怀里的日记本——

说是日记本不太准确。之前折在钟表的空隙里看不清楚,现在拿出来了,她把它捋平后就看到,那个本子的封面上是四个大字:

工作日志。

之芙把散落出来的纸张铺开,稍微用手压平,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暗淡的灯光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工作日志,主人大概率是谢家父母在之前请来的,照顾人偶谢应白的女仆。

之芙把纸张一页页翻开,居然在里面看到了几张被血染红的纸,甚至还夹着一些破碎的湿润的黏在纸上的长发,也不知道这本工作日志的主人遇到了什么——不,想想后院里那些惨白的骸骨,好像也不难猜测。

日记上的字迹清秀,每一天的工作日程都记录得井井有条。从上面记录的一些菜谱、插花笔记和故事梗概来看,她不仅跟之芙一样负责照顾人偶,也要做一些基础的家务。

之芙略过那些没用的信息,往下看了下去。

【九月一日,晴。

今天是上班第一天。谢先生和谢夫人要去国外出差,他们说飞机太早不用麻烦,叫司机送就行。但我还是提前到了别墅,送他们去机场,希望能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谢先生和谢夫人看起来感情很好。听说我要照顾的那个人偶就是他们早逝的儿子……真可怜,他们对待佣人那么大方体贴,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命呢?

照顾人偶……其实也怪怪的。唉,为什么要给人偶吃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