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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便是逃避,是默认了一切行为乃他所为。

可若站出来……他又能说些什么?

是要他默认了叶氏贱人方才所言吗?

若他认了,那之前他任由事情发酵而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又作何解释呢?

吴二郎突然后悔起来,早知事情是这样的发展趋势,他便不惹这个腥臊了。

一时气愤,吴裕贤白皙的面孔渐渐染上浅粉色。

一双拳头也紧紧攥起,显然,是气狠了的。

而这时候,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吴二郎身影的叶雅芙,立刻把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

倒也不再喊他,而是直接走去了他跟前,气势很足的问:“二郎,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背后使的鬼?是不是你故意侮辱大郎的名声的?”

吴二郎腮帮紧咬,却只能强颜欢笑。

他身子跟灌了铅般,很重,只见他艰难的站起。

“大嫂别急,此事非我之过。”吴二郎神色认真,极力撇清是自己背后诬告的吴大郎。

叶雅芙却说:“不是你之过?那又会是谁?”她哼笑,“我且问你,这件事是你今日才听说的,还是之前就有所耳闻?”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若答是之前就有所耳闻的,那为何不为继兄辟谣?

而若答是今日才知道的,未免太假,怕是没人会信。

吴二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兄嫂该想想,县学里可是得罪了谁?”

“二郎之意是……此事乃县学里别的秀才所为?”叶雅芙拔高了音量问。

吴二郎此言,无疑是把整个富阳县县学的秀才都拖下了水。

也好,那些秀才们为自证,必会极力撇清干系。那最后,自证不了的那个,自然就是暗中小人了。

吴二郎是急中生乱了,为撇清自己干系,这才急急扯出整个富阳县县学来的。可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这样一说,无疑是得罪了整个富阳县县学。

令整个县学之人陷入泥浆之中,日后,他怕是在富阳再难有立足之地。

所以,在得罪整个县学和得罪魏智之间,吴二郎坚定的选择了后者。

“是……是魏兄。”吴二郎说,“同别的同窗无关。”

第80章 第九十章秋闱

说完这句话后,吴二郎轻轻闭上了眼,一副“哀默大于心死”的绝望神色。

他心里知道,今日闹上这样一场,不管他怎么做、怎么抉择,都是死路一条。

而此番,得罪了魏兄,往后将彻底失去这个朋友。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魏兄那般品性之人,他未必会忍气吞声,任由自己揭发他。他并非是软弱性子,他必会继续攀咬自己。

到时候,他同魏兄撕扯,两败俱伤,这怕就是继兄最愿意看到的一面吧?

吴二郎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是既懊悔,又怨恨。

懊悔自己不该一开始松口答应魏兄去搞这个事情,怨恨继兄做事不留情面。他分明可以求到自己跟前来,只要他肯说几句低头的话,他必会出面亲自辟谣为他解围,不会真眼睁睁看着他陷到这样的难堪境地之中。

他要的,不过是他低这个头而已。

可他没有。

他没有选择那条皆大欢喜的路,而是选择了亲手将他送去了舆情的中心,任他自生自灭。

一时间,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那股子怒火,似快要按压不住了般。

叶雅芙夫妇今日此来目的就是为逼吴二郎说出那个背后使坏之人,此番既吴二郎说了出来,也就于他们夫妇无甚干系了。

反正,事实真相就摆在这儿,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确是别人污蔑的他们,若大家不信,可去查。

至于别人为什么会污蔑他们,那就感兴趣的自己去查了。他们时间

宝贵,不奉陪。

“魏兄?”叶雅芙倒还答了吴二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