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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啊……”庭深抬起头,看向舞台上那些被放在原处的乐器。大概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他有些步伐不稳地站起来,目光似有些恍惚,摇摇晃晃走向舞台。

林奇站起来,看着庭深在一些客人惊异的表情中走到台上,伸手拿起了被放在架子上的大提琴。还不等有人来阻止他,他已经将大提琴靠在怀里,左手指尖按在琴弦上,右手拿起琴弓在空中扬起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轻轻落在弦上。

庭深猛地甩开他的手,又似乎意识到对方也不过是为他好,何其无辜,于是低声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

“你怎么了?”林奇此刻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语气也小心翼翼。

“我没事,我只是喝多了,需要醒醒酒。”

“醒醒酒也不用这么暴力的方式吧?”林奇自己也已经被冻得发抖了,往手心呵了口气,“快跟我回去,这可是加拿大,真的有可能会被冻死的!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变冰雕啊!”

看林奇瑟瑟发抖的样子,庭深心软了。他沉默着点点头,率先走回酒店。林奇一进门就冲去公共休息区的壁炉边烤火,看来他相当怕冷,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连嘴唇都发白了。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戴着手套不肯摘下暖暖手。

庭深心中愈发愧疚起来,默默站在一旁道,“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晚安。”

“等等!”庭深失眠到半夜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可是凌晨三点却又忽然被一阵嘈杂的噪音惊醒。他睁开沉重的双眼,模糊的意识隐约意识到楼上有人在狂奔尖叫,还有移动桌椅的巨大响动。

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儿折腾?有没有公德心啊?

猛然一个激灵令他清醒过来,明明他们西翼这边只有一楼被用来作为员工宿舍使用,楼上已经被封起来好几年了,根本没人住啊?

他坐直身体,仔细听了一会儿。楼上似乎有不止一个人,隐约还有吵闹尖叫的声音,混乱一团,说不清庭是在狂欢还是吵架撕打,在寂夜里轰然得令人心惊。难道是哪些年轻旅客大半夜偷偷摸上去开Party吗?

亦或是……又是之前那种情况?

“吵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警卫?”莎拉睡眼惺忪,头发蓬乱,一副随时都要昏睡过去的样子。

欧文举起手机说,“刚才就叫了,他们说现在过来。”

另外一个客房服务生怒道,“Son of bitch 我明天还要上早班呢!!!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傻逼!”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清洁员乔治也纳闷道,“这楼里的电梯都已经停了十好几年了,楼梯们也都锁死,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欧文笑道,“会不会是听说了之前楼上出的事儿跑来探险的?”

“别胡说!”乔治呵斥道,神情中竟有些忌惮之色,浑浊而沧桑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恐惧。

庭深低声问欧文,“楼上出过什么事?”

“嘘……这事儿经理坚决不准我们告诉新人。”欧文笑得贼兮兮的,“但是你都来了一年了,让你知道大概也没事儿。”他瞟了那边那个表情严肃的清洁大叔一眼,把声音压得接近耳语,细细讲道。

听欧文兴高采烈地叙述着种种骇人听闻的场面,庭深却想到了自己昨天经历的两档子事……怎么感觉那二十多年前的惨剧跟所谓的“其他现实”脱不了干系?

此时警卫终于来了,员工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说着楼上扰人的吵闹声。两个警卫拿着手电筒走向楼梯间,却见那大门仍然被紧紧锁着,门把手上还落着厚厚的灰尘,蒙着蜘蛛网,显然许久没被打开过了。

众人愈发惊讶,瞬间觉得楼上的吵闹声更加诡异起来。

就在警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不久,忽然间刚才还几乎把天花板都震得颤抖的脚步声和喧嚣声,就像是没电了的录音机,一瞬间全部静止。

突如其来的寂静却令人愈发恐慌。聚集在楼梯间门口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切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