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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主教后退一步,嫌恶地皱了皱眉,不再去看那个哭得稀里哗啦还淌着尿液的孩子,转而把目光移向了一旁,打量着其他噤若寒蝉的小孩。

这一次,他右手的五根指头上,都冒出了金色火焰。

墨菲主教微微一笑:“有谁愿意主动回答问题吗?”

压抑着的哭声中,一个小孩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我们没有打他……”

“我们只是、只是抢了他一点面包……”

又有一个声音说道:“还有把他的床铺弄湿……但是他根本不睡在床铺上……”

“他每天晚上都会出门……”

“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断断续续的,孩子们一边哭,一边事无巨细地交代起这些天,他们对于阿廖沙的恶劣行径。

最后又都哭哭嚷嚷道:“我们真的没有打他,他脚上的伤……”

“脚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

虚弱的童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角落的那张床上。

就在墨菲主教审问那些预备神官的时候,阿廖沙在祂的呼唤下幽幽转醒。

他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轻轻喘着气,气若游丝地解释道:“他们的确没有打我,只是不给我饭吃,也不让我睡觉,这些天,我都是悄悄睡在藏书室里。”

“藏书室很冷。”

“早上我太饿了,脑袋晕乎乎的,又赶着去礼堂做礼拜,一不小心就摔进了许愿池里,被池底的钱币划伤了脚。”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阿廖沙,等他慢慢说完。

除了阿廖沙,庭深在人前基本就是隐身状态,他此刻正站在床头,微微附下身,贴在阿廖沙的耳边,指导他该如何演戏,好博取这些大人的同情。

接着众人就看见,脸色苍白如雪的小孩,垂下眼眸,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小声却清晰地说:

“但我想,要不是怕欧文神父看到伤痕后责怪,他们是会动手打我的。”

这边,庭深正在对阿廖沙循循善诱。

“您真的愿意帮助我吗?我该如何称呼您?”被庭深所说的会陪伴他一起长大,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的许诺砸晕,阿廖沙高兴地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睁着漂亮的灰绿色眼睛,期待地看向庭深。

“当然。”庭深说道,“吾是潘神,真名帕恩……”

如花瓣般的嘴唇轻轻开合:“帕……”

“嘘!”庭深伸出一根手指,按住阿廖沙淡粉色的嘴唇,“真名即是誓言,孩子,你的一生,大概只有一次呼唤吾真名的机会。”

黑影绕着阿廖沙转了一圈,鬼魅的声音无比正经地重复道:“不要轻易唤吾真名。”

“把这个机会留到你最需要吾的那一天,吾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阿廖沙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地圈住看起来像是潘神手指的一团黑影,试图牵祂的手,就看到自己的手再一次的被黑影吸纳进去。

当他把手往外缩,却依然是完好无损的。

“此非吾之真身,凡人不可见,不可触碰。”祂说,“而你可见。”

言外之意,是阿廖沙也无法触碰。

阿廖沙有些遗憾,他真的好想、好想摸一摸他的神啊。

如雪一般洁白美丽的孩子微微嘟起唇,问祂:“除去真名,我还能如何称呼您呢?”

被这张几乎和阿缪一模一样的脸盯着,庭深难免有些失神。

祂深考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道:“既是要抚养你,那便唤吾为‘爸爸’吧。”

他当然知道,埃及王室的婚姻制度,甚至这原本就是从云层之上传下来的。

青年是一个美丽的、脆弱的、有趣的小玩意,阿努比斯可以给他很多宠爱,甚至看在他是自己的私生子兄弟的份上帮助他赢得战争。

可这不代表,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