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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忙完才能看见饭的出现,杨邶克扣她的饭食,因为谢故白喜欢看她胃口大好,他会自动归为她喜欢与他相处,杨邶做的事谢故白心知肚明,可他也没阻止,沈知梨便也不再说,多吃饭能少与他沟通,也是好的。

夜里……敞开的门,是她唯一能窥视的天际,有时乌云密布,有时繁星点点,有时甚至她抵不住饿,睡了过去,也会被喊醒,再抬眼天已然朦胧亮。

尽管夜风渗凉,手脚冰凉,她也不说一语,生怕房门关上,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两月期限快到了,不知道鹤承渊那方现在如何,也不知道这几日宋安他们行了多远的路,伤有没有好些,人有没有转醒。

沈知梨拿着筷子对那轮明月发呆,面前的碗堆了尖,也逐渐没了食欲。

谢故白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阿梨多吃些……”

她对他置之不理,他自然有法子治她,手指微曲,杨邶心领神会,将门关上。

沈知梨视线受阻,回过眸来,“别、别关。”

“看样子阿梨是吃饱了。”谢故白放下碗筷,立马有人将饭菜收走,侍从毫不客气从她手里把筷子抽走,动作迅速收拾干净出了门。

他俯身掰过沈知梨的脸,弯起眉眼笑道:“你在想什么?几日来都不曾正眼看过我。”

桌上唯一的烛光因风的侵袭,在谢故白面容上忽明忽暗的跳动。

“别太担心,等找到宋安,你想他怎么死都行。”

他的语气始终轻描淡写的温和,可却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此话更是让沈知梨惶恐不安,宋安若是被找到,他会被怎么折磨……在她的眼前。

沈知梨:“谢故白,你而今利用国师坐上皇位,你难道就不怕他一怒之下要你的命吗?”

“阿梨想我死呢。”谢故白撩开她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天真。”

沈知梨:“还是说,你要把我送给国师,成为傀儡,鬼新娘,以便得到你想要的地位……”

谢故白微怔,嗤笑一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为何这么想,你只会是我的新娘,我的傀儡。”

沈知梨闻言此话,后脊僵硬,心脏惶悚跳动。

谢故白放开她,缱绻的眼底覆了一层霜,复杂又恐怖蛰伏的情绪并存。

他裂开嘴角,轻轻一笑,“既然不喜欢吃饭,那这几日多休息休息。”

话音将落,桌上的烛火一挥而下,砸在地上,屋子里唯一的光熄灭,烛碎成几半。

他大步转身朝外走去,将最后一丝微弱的月光隔绝,清脆落锁。

沈知梨的世界陷入黑暗,她摸索到床边,缩在角落呆呆盯着漆黑的角落,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她的大脑异常的安静,门关上的瞬间,好似隔绝了所有事,仿佛被丢到无人之地,安静的吓人。

谢故白自那日之后一连几日都没来过,沈知梨连一滴水都没有,讽刺的是,杨邶给她不送饭菜,不送茶水,只给她送吃不了咽不下的金银珠宝,一箱又一箱,填满整个屋子。

沈知梨最后卧在床上,连身都懒得翻了,每日不是被饿醒,就是再次饿晕,持续循环。

她知道谢故白在试探她,倘若宋安真死了,以她这倔强性子,吞金自尽绝对做得出来。

他赢了……她不想死。

可人只有饿到极致,才会乖乖听话,他想控制她,以一种极端的方式。

唯一庆幸的是,宋安应该已经走远了,暂且安全。

距离两月期限还剩最后两天……

药谷后山的淡淡花香流淌的灵泉成了血河,那片月季林被纸娃娃胡乱撕扯、啃噬,满目疮痍。

逼入绝境的药谷弟子早已弹尽粮绝,冰洞不易久呆,不少身受重伤的弟子便在江无期眼前活活冻死。

外面的消息进不来,他们的消息出不去,只能透过一个小小的洞口察觉外头。

说来巧,这唯一的透气口,是当初鹤承渊与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