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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敌。”

“!!!”沈知梨甩开他的手,“谢故白!谢家为国为民,满门英烈,而你却要把无辜百姓变成为你所用,受你驱使的傀儡!”

沈知梨心脏猛跳,慌不择路,她想逃离这里,谢故白的报复绝不止于此,他牵扯上所有人,冤枉过谢家的,唾骂过谢家的。

谢故白眸色暗下,嗤笑一声,“阿梨,你心肠真好,那日后傀儡由你掌控好吗?你让他们继续像正常的百姓生活。”

“谢故白,底下的百姓多数为谢家伸过冤……”

“所以,让他们与谢家站在一起,不好吗?他们不是喜欢谢家吗?不是觉得谢家冤枉吗!”

他的心理扭曲,沈知梨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满怀抱负与大义之人,成了这般疯癫之样。

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不对,是他自甘堕落,陷入沼泽,扎根脏泥!她不是他的执念,复仇才是!掌握权势,一统天下!组建一支庞大的傀儡大军,成为无人能及,坐上至高无上的皇位,才是他的执念!

真是可笑,他乱杀无辜,拉着她,背负恶名。

她与仙首的婚事,逐渐被浪骂盖过,传成她这样的贱胚子与谢家真是天生一对……

谢家英名,永宁王府……一夜之间成了百姓讨伐的对象。

百姓原先反抗,对她辱骂丢烂叶子,谢故白一怒之下杀了数十人……以暴制暴,骂声平复很快,可永远不会消失,只会日渐恶化。

一场受人诅咒的婚宴,掺杂阴谋诡计。

“公子,荒村红棺出了事。”侍从来报。

谢故白愣了片刻,“什么?”

沈知梨转过眸子,谢故白似乎对荒村出事的红棺很紧张,荒村的红棺……是婆婆屋里那口?

有何不同?

谢故白带着杨邶急匆匆走了。

连一直守着他的杨邶都带走了,看来事态不简单。

侍从盯守着她,沈知梨走到围栏前往高塔下看,血阵开启,街道挂满红绸灯笼,喜气洋洋,忽然,她被一抹淡光晃了下,她警惕扫了眼旁边的侍从,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瞥过去。

钟叔的身影出现在混乱的街角,默默用布包裹手中的铜镜,而他旁边站着一人,一袭黑衣,此人眉眼深邃,与她对了个视线后,与钟叔不知交代了什么,转向一侧去打量血魔阵。

沈知梨不认识这人,却感觉有些熟悉,像见过,有些印象,但翻不出记忆来。

钟叔现在不适合暴露,他似来传达信息,又像告知旁边的人,她的身份与长相。

没过一会儿,眨眼间,钟叔与那人消失在人群。

沈知梨叹息抓着围栏。

她要怎么跑出去……靠自己根本没有路子。

谢故白一日未归,次日清晨,天朦胧亮时,锣鼓喧天。

沈知梨猛然从床上起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队侍女打开了她的屋门,门外没有太阳,只有壮观的血光之色铺天而下。

“我等服侍郡主更衣。”侍女不顾她的反抗,给她灌下满满一壶合卺酒,烈酒霎时在顺着她的喉管滑入肚子,一路燃烧。

酒水从她的口中溢出滑至衣领,侍从剥开她的衣裳,给她把婚服套上。

血色的天在眼前晃动,金光闪闪的凤冠珠帘荡漾,她喝的酒并非透明而是混浊掺杂着血印。

身体燥热,生出不适的反应,蛊虫厮杀相斗,沈知梨手脚发软瘫坐在地,止不住的发抖。

谢故白!他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视线交错,眼前的侍女面容发生变化,为何全是谢故白,眼里看的,耳中听的,全是他。

沈知梨慌乱无措,踉踉跄跄往外跑去,侍女搀扶却别她大骂甩开。

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她不要变成傀儡!

她扑到低矮的围栏前,高塔下的血阵鲜血四溢,最外围的一圈阵眼躺着放血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