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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走出来道:“仙首大人,水放好了。”

鹤承渊对宋安道:“你去库房磨些安神的药花来。”

阿紫:“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鹤承渊眉头微蹙,这事与她也有关,他自然没那么好脾性,冷声道:“没有。”

说完便与沈知梨回了房中。

阿紫望着紧闭的房门,与乱成一锅粥的王府,一时不该如何落脚。

“难怪你当时知道去库房的小路,过来搭把手。”

宋安许是看出她的窘迫,又或许他只是单纯要个人搭把手找药磨草。

鹤承渊褪去沈知梨染满血污的外衣,将人放入温暖的浴桶中。

他踏入水中,从后环住她,把她严实包裹在怀里。

“阿梨……”他脸颊在她脖颈蹭了蹭,顺势亲吻挑逗,安抚她的情绪。

“鹤承渊我没事……”沈知梨嘶哑道。

此时门被叩响。鹤承渊简单套了件衣袍去开门,房门打开,君辞与永宁王等人站在门口。

君辞递上宋安磨好的药草,“师妹如何了?”

鹤承渊接过草药正要关门。

沈屹州开口拦住他,说道:“李府的事,我今日会去‘登门拜访’。”

君辞也感受到他情绪不对,死气沉沉,克制着杀意,“师弟,京中行事多有受限,近日仙首之事在京相传,不减反增,想必师弟也有所察觉,背后怕有人故意为之。李相国之事,由永宁王处理最为妥当,师弟莫要掺和一脚,叫人阴谋得逞。”

鹤承渊攥紧药包,听见浴室里的动静,水声哗啦砸落,她从中起身了。

“师兄确保能处理干净吗?”

君辞犹豫了。现在李府借陛下恩师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一个丫鬟的命,死了不足为信,根本定不了罪。

“师弟……”

沈屹州也深知,用一个丫鬟的命是扳不倒李家的,就算事态发酵严重,李相国也大可拉刑卫滥用酷刑出来背锅。

“小鹤……”

他欲言又止,劝又不知从何开口。

京中规矩太多,已经让一向做事果断的鹤承渊没了耐性。

鹤承渊抬起眸来凝了他们一眼,把门关上了。

他回到房中,发现沈知梨已经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缩在被窝里。

“阿梨不泡澡了吗?”

沈知梨揪紧被子,把头往里埋了些,“不想泡了。”

她在自我调整情绪。

鹤承渊把药包放在床头,在她旁边躺下,愣愣望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后,沈知梨似乎发现他没盖被子,于是主动翻了个身,揭开被子把鹤承渊裹了进来。

他轻笑一声,侧过身去,沈知梨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他的怀中。

她问:“我方才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君辞和我爹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

凝香要七日后才下葬。

沈知梨这一睡,足足三日没出过房门,鹤承渊便在屋里无声陪了她三日,她不先开口,他也不吵她安安静静翻他的春宫事。

总算是在第三日,让沉寂的沈知梨活跃起来。

“你研究三日了,这本书都要翻烂了。”

鹤承渊继续翻着,“那天新买的衣裳都脏了,阿梨什么时候陪我出去再买一件。”

沈知梨抓着衣袖从被子里露出来,“睡袍是那日买的。”

她扯住他的衣摆,“与你这个一样。”

鹤承渊:“凝香还有几日才下葬,阿梨陪我出去买衣裳吗?”

沈知梨坐起身靠在床头,捋着自己的头发,平淡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纸张摩挲声停止,他怔了一会儿,没说话。

沈知梨从他身上翻过,赤足下床从衣橱中取了件衣裳进浴室套上。

“走吧……”

等她出来时,鹤承渊早已穿戴整齐。

房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