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过头,正经道:“我们是制药的,不是做法的,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恢复记忆了?”
沈知梨:“……”
阿紫安慰道:“没事,影场里也看到了千灯节的事,我再继续找找婆婆。”
她顿了一会儿,看向紧随在沈知梨身边,身姿挺拔五官俊朗的少年郎,逗趣道:“小姐下次不要再跳湖了。”
沈知梨眸光暗淡,如果当初沈知梨没有着急去找谢故白,没有去找那匹骏马,她是不是不会跃上河岸,是不是不会脚滑落水,凝香也不会因为她而惨被替换身份,过上那样的生活。
可这么说来,源头又在何处,如果谢家无事,他们的生活因是不会走向亡点,谢家若在,绝不会允许国师作祟。
谢家一死,边僵发乱,先皇发愁于是引起国师冒头,赵将军因此常年困于边疆,宫中皇子离奇死亡,太子地位稳固因而不学无术,有了谢家的前车之鉴,忠臣封嘴被逼做奸臣。
原是几方势力平衡,却终是落下了这样的下场。
阿紫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小姐不要将这事放心上,这或许正是宋公子所言,人各有命,他们有心在你身边安插人,我是如何都躲不掉的。”
沈知梨心里翻起苦涩,不知如何开口,她明明经历了那样颠沛的十多年,却反而反过来安慰她。
鹤承渊不言,却是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些。
阿紫笑道:“小姐如今不是遇到鹤公子了吗?既然过去了,便由他去吧,我也算是找到了家人了,不是吗?”
“日后住在王府吧,跟着我。”
“好的,小姐。”
他们一路走出村落,宋安走在前点嘀咕,“这婆婆会去哪呢?”
“这百里没有村子,难道是找回京了?”
沈知梨摇头,“不知。”
回程路上,胆子大的宋安开路,忽然,旁边林子异响一声,他怔了半刻,提剑而出。
这架势,估计树后是个人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压着一人走了出来,此人瘦骨嶙峋背着大包裹,因是要入京,双腿一软摊在地上。
“别、别别杀我,好汉别杀我。”
宋安:“你是谁?!”
瘦子:“我我我……我是想借宿,但、但是……”
宋安:“借宿?那你为何不去村子?”
瘦子双手合十,“我、我我,到这两日了。”
宋安把剑架他脖子上,一把将人揪起送到鹤承渊面前跪着,“说。”
瘦子唯唯诺诺打抱不平,“我、我这不是在说吗?大侠有话好说,先把剑拿开……拿开……”
宋安讪笑,“我拿开?我拿开,你就脑袋落地,没看我大哥谁啊?他削你脑袋,就和刀削面一样滑溜。”
鹤承渊:“……”
瘦子抬头,顺着一双沾血的鞋靴往上移动,黑压压的夜幕下,面前的男子眸色冰冷审视他,吓得他猛地把头低了下去,什么都交代了。
“我到这两日,前天……前天夜里我想着去村子里借宿,可还没走到村前,就见一人一袭白衣,手里牵着个蹦蹦跳跳的纸娃娃走进了村子。”
“我以为他也是来借宿的,可是我看他吊着脚在走啊!吓死人了!我就躲起来了……随后……村子里的灯就灭了,我两腿一软就躲进树丛里了……”
宋安:“你从哪里来的?”
“南……南面……不、不对……西面……”
“从哪来的自己都不清楚吗?!”
“我这不是吓得腿软了吗?”
“两日你都没入京?!”
“我……我害怕,不敢动啊。”
宋安:“为什么不敢动。”
瘦子浑身发抖,“我、我又看见他出来了啊!手……手里的娃娃没了。”
宋安:“出来了了?进京了?”
“没有……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所以我才不敢动啊。”瘦子给他们指了个方向